科納特陳懷疑馮繡虎在罵他,但沒有證據。
他又忍了:“是站在該站的位置上,卻做著不屬于這個位置的事情。”
馮繡虎瞥眼過來:“點我呢?”
科納特陳冷笑:“這不就是你要的道理嗎?”
“每個時代有每個時代的規則,人牲是被獻祭的,就不能假扮成神祀去指手劃腳;平民一生庸碌,就不要去質疑貴族該怎么享樂;至于你,一個僥幸從底城爬上來的陰溝耗子,就更應該珍惜現在的一切,而不是自以為是地橫沖直撞,去插手那些不該插手的事。”
“所以具體是指什么事?”
馮繡虎隨口問道:“我記得好像是從我通過啟蒙儀式那天起,你對我的態度就變了。那天發生了什么?嗯……瓦德拉喬點名讓我入主圣堂?”
二人邊走邊說,已經來到吊橋邊。
從馮繡虎的角度看去,整座橋頗為壯觀。
它的主體承重結構由鋼鐵組建,兩端的橋身就像兩座高大的深灰色鐵塔,顯得沉穩有力;鐵塔之間,數根拇指粗的鋼索交錯縱橫,仿佛織起一張巨網,將整座橋的重量牢牢托起。
而橋面則是用厚實的木板鋪就,木板顯然也經受過特殊處理,呈現出深褐色光澤,它的寬闊程度不亞于上城區主街,即便是三輛小汽車并排通過都沒有問題。
吊橋兩旁就是懸崖,懸崖邊光禿禿的連護欄都沒有,馮繡虎走近了些,伸長脖子往下張望。
懸崖深不見底,只聽得見令人毛骨悚然的呼嘯聲。
這不正常,馮繡虎粗略算了算,從底城到上城,頂天了也就幾百米高度,這個距離,懸崖應該不至于看不到底,除非它的深度已經在海平面以下,可那樣的話海水就該倒灌進來了。
馮繡虎忽然發現科納特陳已經很久沒說話了。
于是轉身看了過去,接著剛才的問題說:“我入主圣堂礙著你事了?不該呀,你是主教,圣堂遲早歸你管——還是說你急著接管圣堂有別的原因?”
科納特陳沒有回答,而是轉頭看向橋頭。
那里停著一輛馬車。
馮繡虎和科納特陳到的時候,馬車就已經在那里了。
馮繡虎看到,馬車的簾子掀開,一道身影在婢女的攙扶下朝這邊走了過來。
這一次,馮繡虎幾乎是瞬間就認出來了。
又是那個貴婦人!
從科納特陳房間里走出來的貴婦人,在老威廉裁縫鋪里偶遇的貴婦人,以及國公府油畫上的貴婦人。
都是她!
貴婦人儀態端莊,不緊不慢地來到科納特陳身邊,她淡淡開口:“你之前沒告訴我,他居然這么聰明。”
馮繡虎笑問:“那他都是怎么說我的?”
貴婦人依舊沒有多余表情:“他說你就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瘋子。”
馮繡虎不太高興:“老陳吶,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在你姘頭面前這樣說我壞話?我不要面子的?”
貴婦人走到馮繡虎面前,下頜微抬,問道:“你不認識我?”
馮繡虎樂了:“那你還不趕緊自我介紹一下?”
貴婦人慢條斯理地從袖子里取出手帕。
馮繡虎不明所以。
貴婦人將手帕朝馮繡虎臉上一抖。
一團香粉撲在臉上,馮繡虎沒忍住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他揉著鼻子,瞪眼看來:“你干什……”
馮繡虎忽然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了。
明明意識清醒,可身體卻好像脫離了大腦的掌控。
貴婦人眼神冰冷:“以你的身份,應該稱呼我國公夫人。”
ps:老陳呀,你出息了,都敢給大國公戴帽子了。
求推書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