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虛歸淡淡說道:“天崖之下妖風肆虐,跌落者斷無生還之理。但念在瓦德拉長老剛蒙喪親之痛,神廟就不追究馮繡虎攪擾禁地清靜的罪責了。”
這話聽起來沒什么不對,卻分明內含譏諷。
托弗森趙的臉色不太好看:“馮神甫發生意外,這應該能讓神廟慶祝很久吧。”
馬秉合接過話茬,不咸不淡回道:“大主教的提議甚好,今日回去,我便讓觀廟連擺三天筵席。”
瓦德拉喬卻不會慣著神廟。
他語氣平靜地說道:“別急著舉辦宴會,既然現在大家都在,那么就把這一仗的結果敲定吧。”
“教會要港口區的傳教權——我是說,整個港口區。”
“癡人說夢!”
馬秉合冷聲喝道。
步虛歸淡淡一笑:“瓦德拉長老莫不是傷痛過度?馮繡虎之死,確是教會損失,但這筆損失總不能從神廟身上往回找補。”
瓦德拉喬微微點頭:“步長老說得有道理,那么你覺得,馮繡虎值多少港口區?”
步虛歸眸光凝聚——合著瓦德拉喬是在這里等他。
他若是說多了,就是承認了馮繡虎的價值;可若是說少了,吃虧的還是神廟。
但很快,步虛歸又重新展露笑意:“瓦德拉長老說笑了,人和地,是兩碼事。”
瓦德拉喬搖頭道:“我說的就是兩碼事,是你非要將馮繡虎扯進來——這一仗教會大獲全勝,劃分傳教區域本就是理所應當,和馮繡虎無關。”
步虛歸沉吟片刻:“無論怎么講,教會想要整個港口區都是不可能的,具體如何還須向廟尊稟報,今日不宜詳談。”
步虛歸暫行推脫之策。
瓦德拉喬也不再繼續糾纏。
談生意就是這樣,討價還價,瓦德拉喬只是先把要價拉高,將主動權掌握住。
他順勢點頭道:“那我就期待廟尊大人的回復了,不送。”
這才是他的另一個目的——把神廟的人趕走。
步虛歸被架了起來,他偏頭看了眼大國公,大國公低著頭假裝想事,沒有反應。
步虛歸抿了抿唇,遂起身:“告辭。”
他和馬秉合一起走了。
屋內只剩大國公夫婦和教會三人。
一直沒說話的大國公突然就回神了。
他堆起笑臉,對瓦德拉喬說:“長老,看來這件事確實是誤會,但是請放心,教會的損失由國公府一力承擔,我也會從各個方面盡量彌補……”
瓦德拉喬的表情漸漸轉冷,他直接打斷了大國公:“我送的禮物你收到了嗎?”
大國公聲音一滯,默默點頭:“收到了,還未來得及當面感謝長老。”
瓦德拉喬其實早就注意到了桌上的禮盒,只是看樣子,盒子還沒打開過。
他揚了揚下巴:“打開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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