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老爺的身份,說句有頭有臉是絲毫不過分。如今咱家定居上城,家里從上到下,處處都代表了老爺的臉面,我知道老爺隨和心善,所以從不計較家里的規矩,但在家里無規矩是小,以后在外人面前丟了老爺的臉才是大事。”
水仙默默點頭,看樣子深表贊同。
馮繡虎又看向管家:“老黃,你覺得呢?”
管家微微躬身,賠笑道:“回老爺話,上城下城確有區別,同是管家,上城卻流行西大陸那套風俗,這方面在下確實不如阿儷姑娘懂得多,但我今日多看少說,已是學到了不少。”
馮繡虎默默點頭,某方面來說顧芝儷的辦事風格確實有可取之處,可馮繡虎沒來由地有些懷念碧波街的宅子。
或許不止是因為規矩,還因為洋樓確實不如大宅住得舒服。
……
吃過飯,馮繡虎回到房間。
剛推開門,他就發現屋里有人進來過了——原本雜亂的角落被打理得整整齊齊,衣服也分門別類掛在了衣柜里。
以及最顯眼的床。
床上的被褥換了一套全新的,馮繡虎摸上去,只覺得無比軟和,好似在摸云朵一般。
身后的房門被推開,顧芝儷端著托盤走了進來。
她一邊將托盤上的飲品食物放在小圓桌上,一邊說道:“身為下人,要時刻注意主人說出的任何話語,哪怕只是一句無意間的抱怨。”
“今天我聽阮小曼說你抱怨床不舒服,但時間太緊,只來得及替你換成鵝絨的軟墊和被子,如果今晚依舊睡不好,我明天會重新購置更昂貴的床墊。”
馮繡虎走過去,在桌子一側坐下,然后指著對面:“來,聊聊。”
顧芝儷猶豫了一下,依言坐下。
為了表示友好,馮繡虎沖她咧著嘴笑了笑:“你身為神廟修士,為了給韋素娥當婢女,學了這么多伺候人的手段,心里就不憋屈嗎?”
顧芝儷搖頭道:“你只和風雨廟接觸過,所以難免誤會。或許別家神廟的修士會自恃身份,不屑與普通人為伍,但赤腳王爺廟不會。”
“我們習得一身功法,大多數時候都在治病救人,與普通人接觸更是常有的事。而且病癥萬千,難免搞得滿身污穢,所以我們赤腳王爺廟的修士不怕累也不怕臟,只是伺候國公夫人而已,其實算不得什么。”
馮繡虎若有所思。
顧芝儷指著桌上的食物:“甜點要及時吃,等溫度降下來,巧克力凝固了,口感也就欠缺了。”
馮繡虎心不在焉地拿起蛋糕咬了一口,又問:“那吳彩鳳呢?她跟你來頭不同,她又是怎么想的?”
顧芝儷立刻投來警惕的目光:“什么叫來頭不同?”
馮繡虎一邊大口咀嚼一邊輕描淡寫地說道:“她來自姻緣仙翁廟,你不會以為我不知道吧?”
顧芝儷神色一慌,但很快又冷靜下來:“你聽誰說的?”
馮繡虎沖她擠擠眼睛:“她修煉的是相思歡喜功,對么?科納特陳就是著了她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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