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鶯兒?這個名字他其實見過——報紙上時常就會專門留出板塊報道這個人。
可問題是,臺上站的明明就是風雨娘娘。
風雨娘娘似乎也注意到了距離最近的沙發上的馮繡虎。
但她只是朝馮繡虎微微一笑,纖纖玉指輕撫鍍金話筒,朱唇輕啟,唱起了今晚的主打歌——《晚風醉》。
“晚風撩撥帆城的浪,”
“霓虹碎在酒杯中央,”
“你說今生只為我癡狂,”
“轉眼卻又擁她入帳。”
臺下觀眾屏息凝神,幾名舞女仿佛被唱出了傷心事,偷偷抹起眼淚。
馮繡虎也確實沒想到,風雨娘娘居然真有兩把刷子,唱得那叫一個地道。
“上城的鐘聲敲十二響,”
“留聲機里舊曲仍悠揚,”
“若你只是逢場作戲的郎,”
“何必贈我玫瑰帶霜?”
她的嗓音似摻了蜜的濃酒,甜中帶苦,尾音微微顫抖,像一片將落未落的秋葉。
唱到動情處,娘娘睫毛輕顫,一滴淚珠懸于眼角,在燈光下折射出細碎的光芒。
這份敬業精神令馮繡虎大受震撼。
臺下幾名富商模樣的人卻已經按捺不住,紛紛叫侍者送來香檳和花籃,爭先恐后地往舞臺上送。
樂隊的薩克斯手適時加入,旋律陡然轉調,變得輕快而挑逗。
只見娘娘眼波流轉,指尖輕輕點著話筒架,唱起最后一段——
“紅酒杯映著胭脂燙,”
“你的誓言比煙圈更荒唐,”
“不如跳支狐步到天亮,”
“明朝誰還記得今夜謊?”
此時臺下早已沸騰,男男女女相擁而舞,旗袍與西裝在燈光下旋轉成模糊的色塊。
二層包廂的簾子被猛地掀開,出手闊綽的賓客大步走到欄桿前,將一整沓金券灑向舞臺。
金券如雪片紛飛,柳鶯兒仰起臉,伸手接住一張,紅唇印上一個吻痕,再輕輕拋向臺下——全場頓時尖叫四起。
雖然內心大受震撼,但馮繡虎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
他摘下飛到臉上的金券,拿在手里端詳——看看金券上的吻痕,又看向臺上的柳鶯兒。
隨著鋼琴最后一個音符落下,柳鶯兒優雅鞠躬,耳邊的珍珠晃出一道迷離的光。
臺下掌聲雷動,有人高喊“再來一首”,更有激動者醉醺醺地試圖爬上舞臺,卻被穿黑褂的保全攔住。
燈光再次黯淡下去,帷幕漸漸合攏,柳鶯兒一曲唱罷,徑直退場了。
大廳里的氣氛依舊熱烈,但不再像剛才那么瘋狂。
興致高漲的賓客不斷讓侍者上酒,初來乍到的雛則在四處打聽怎么才能與柳鶯兒喝上一杯。
然后被人不屑嗤笑:“你算個什么東西?柳鶯兒的頭發絲兒你都不配碰!”
ps:誰還沒點個人愛好呢。風雨娘娘傾情獻唱,難道還不值一張月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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