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蝕不敢有動作,馮繡虎也不敢隨意施展咒術——爛肉功的特色明顯,風雨娘娘說不定會瞧出端倪。
百思無果,馮繡虎朝女人擠出一個笑臉:“打個商量,讓我先把生理需求解決了,咱們再接著聊?”
女人聞言一愣,下意識瞄向馮繡虎襠下:“你不是沒中咒術嗎?”
馮繡虎也愣了:“咱倆說的是同一件事嗎?”
女人黑了臉:“不見棺材不落淚,既然聽不進甜言蜜語,那就嘗嘗相思之苦罷。”
馮繡虎心感不妙,趕緊說道:“我不是那么隨便的人。”
話音落下,女人徑直變換了法訣。
千絲萬縷的紅線“活”了過來,好似無數條細小的蟲子貼著馮繡虎皮膚蠕動。
馮繡虎感覺到不對勁,緊跟著臉色一變——那些“蟲子”在往他身體里鉆!
“等等……”
馮繡虎心頭頓慌,剛開口時,蝕骨之痛陡然傳遍全身,他控制不住地發出痛苦的慘叫。
數不清的紅色線頭鉆進身體又破膚而出,在馮繡虎的慘叫聲中扭曲擺動,好似愉悅的伴舞。
一番作罷,馮繡虎無力地垂下頭,大口喘氣。
他滿頭大汗,捆縛全身的紅線上覆蓋了一層滑膩膩的血漿。
女人指尖刮下一點,像涂胭脂似的小心抹勻在唇瓣上。
她朝馮繡虎嫵媚一笑:“這就受不了了?要不是怕你扛不住,我該把你的五臟六腑都鉆個干凈哩——這一招呀,叫做牽腸掛肚。”
馮繡虎伸出手,給她豎了個大拇指:“不愧是你……嘔!”
剛張開嘴,馮繡虎就嘔出一大口鮮血。
他胡亂抹了一把,把沒說完的話說完:“你們姻緣廟玩得都挺變態的。”
女人突然察覺不對——馮繡虎被捆得好好的,那這只手又是從哪兒伸出來的?
再定睛瞧去,馮繡虎身上舞動的紅線慢慢調轉方向,線頭好似一條條吐信的小蛇,不懷好意地對準了女人。
女人催動法力,竟驚訝地發現紅線脫離了自己掌控。
如果霍利斯吳看到這一幕,一定會激動得語無倫次——那時候他召來的迷霧就是這樣易主的。
“喝了我的血,就得替我辦事。”
馮繡虎張開雙臂,狂放大笑:“這一招——我叫它反客為主!”
心念一動,數不清的紅線激射而出,朝女人迎面撲來。
女人顯然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剛才一瞬的慌亂后,很快又定下心神。
面對幾乎沒有死角的攻擊,女人居然不躲不避,她含胸縮肩,雙手捂住心口,作出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襲來的紅線眼看就要將她釘在隔間門板上時,卻忽然“猶豫”了起來,懸在半空無法寸進。
馮繡虎覺得奇怪,立刻再動心念,紅線竟直接軟了下去,飄飄然落向了地面。
紅線像雨絲般飄落,很快就在地磚上撲了一層紅色。
“紅雨”中,一只手突然插進來,掐住馮繡虎的脖子。
看清女人那張臉,馮繡虎好奇問道:“剛剛那招叫什么?”
女人笑著回道:“憐香惜玉。”
“我可沒這習慣。”
馮繡虎忽然暴起,一腳往后蹬墻,身體前壓,高高舉起的拳頭徑直朝女人砸來。
砰!!
雙方對了一拳。
馮繡虎望著自己耷拉在身體一側的手臂,誠懇地向女人發問:“你是什么境界?”
女人說:“破障境大圓滿,怎么了?”
馮繡虎搖頭:“沒事,要不你還是把我捆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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