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德拉喬瞇眼看來:“你這個貪婪鬼,還想要什么?”
馮繡虎搓了搓手:“我有個弟弟叫順子,從小跟我相依為命,現在是神衛軍的一名衛官,我想讓他也加入代行者。”
瓦德拉喬面露猶豫。
這事其實不難辦,等輪值結束回到太京,瓦德拉喬就將全權接管代行者,調任一名衛官加入代行者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真正讓他猶豫的原因其實是——從一開始引導馮繡虎加入代行者,瓦德拉喬就抱有其他打算。
由于工作性質的特殊,代行者只隸屬于教首所在的圣殿,也即是太京,而不會分駐于其他地區。他們就像被飼養的鴿群,因為各種各樣的任務被分派出去,但不論飛出去多遠,最后都會回到巢穴。
這就是瓦德拉喬沒有告訴馮繡虎的私心,他計劃先將馮繡虎納入代行者,等以后找到機會,就能以教內任務為理由將其順理成章地調來太京。
但馮繡虎不知道這茬,還覺得瓦德拉喬小氣吧啦不肯松口,遂又說道:“老師呀,賬不是這么算的。你早先就已經打算讓我加入代行者,這次把事辦成,也只是提前入職,這叫什么獎賞?況且我把事辦得這么圓滿,多要一個名額也不過分吧,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瓦德拉喬不禁笑了:“行,我答應你。”
他是想通了。
多順子一個不多,少順子一個不少,而且順子的加入其實也不是什么壞事,瓦德拉喬覺得,有順子這個人在,或許會讓馮繡虎變得更好拿捏。
瓦德拉喬指了指臺上——趁邁克翻頁的功夫,周維理正走上前給他獻花。
瓦德拉喬問道:“所以,這到底怎么回事?”
馮繡虎打了個響指:“很簡單,我把官員的家眷綁架了,并告訴他們,要是今天不來,我就撕票。”
瓦德拉喬嘴角一抽:“可我看他們好像并不是不情愿的樣子,還有那位執事,我居然不知道教會里有這么受歡迎的年輕人。”
“因為邁克唱的是紅臉。”
馮繡虎面不改色:“你可能不知道,邁克在報社還有一份工作,他答應在明天的報紙頭條上幫官員們美化今天不得不出席禱告的尷尬行為,同時還允諾會保證他們家眷在大座堂的安全,確保不被我傷害。官員們有了臺階下,自然就把他當做救命稻草了。”
瓦德拉喬微微皺眉:“不,這件事必須宣傳出去,我希望看到報紙如實報導,這樣消息才能傳播得更遠。”
馮繡虎順口接話:“我也是這樣想的,但違背諾言的邁克得罪的人可就多了——畢竟他只是一個小小執事,恐怕還不足以讓官員們感到忌憚。”
瓦德拉喬斜眼瞥來,似笑非笑:“所以你早就想好這樣說了?”
馮繡虎兩手一攤:“我還以為這是老師和學生之間的默契。”
瓦德拉喬無奈一笑:“好吧,看在他這么受歡迎的份上,我覺得他夠資格擔任神甫了。”
馮繡虎也滿意地笑了。
瓦德拉喬搖搖頭,轉身離開了禱告大廳。
托弗森趙也跟著走了,奎沃爾范本來也想跟上,但猶豫了兩秒后,他在馮繡虎身邊停下,小聲說道:“馮繡虎神甫,我覺得這里面有誤會——不止是邁克,還有我和你的。”
馮繡虎給了他一個忠告:“我建議你先去打聽清楚我是什么樣的人,再來跟我談解除誤會的事。”
……
此事已了。
馮繡虎拍拍屁股走人,把官員這邊的爛攤子交給邁克去應付。
他帶著順子直接翹班,倆人各提了一只錢箱,往家里走去。
路上,馮繡虎對順子說道:“你這個衛官當不了幾天了,等代行者的職務調動下來,以后這帆城,再沒人能壓在咱們兄弟頭上。”
順子對“代行者”依舊感到陌生:“樞機長老也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