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順子拎著兩箱錢回的家,馮繡虎說什么也不肯提了。
進門時,細腰兒剛好把先前提回來的錢清點出數目,正好現在接著干活。
對細腰兒來說,哪怕上次洗劫圣堂都沒這次來得沖擊力大,畢竟這次是實打實的真金白銀。
她興奮壞了,馮繡虎剛進來,就忍不住摟著他的脖子在臉上狠狠親了一口。
“我的好老爺,我就沒見過比你更會掙錢的人!照這速度,咱家要不了多久怕不是就該當上帆城首富了吧?”
馮繡虎擦去臉上的口水,淡定道:“少見多怪,你是沒進過國公府,那里面才是真的豪奢。”
正此時,顧芝儷也從樓上走了下來。
她接話道:“恐怕比你想象得還要豪奢,你只看到了你認為值錢的,殊不知國公府里被大國公布置了許多法器,只是你認不出來而已——那些東西才是最有價值的。”
馮繡虎瞥她一眼,面上不動聲色:“我今天從大國公那里打聽到,韋素娥被他送回太京了。”
顧芝儷一愣:“怎么會?”
她臉上的驚訝不似作假。
馮繡虎接著說道:“大國公的解釋是,韋素娥犯了錯,送回去讓大總統幫忙管教——或許是他想通過這種方式向大總統表示自己的不滿?”
顧芝儷在國公府待得足夠久,對衛晉和韋素娥的了解也遠比外人更深,她搖頭道:“這算什么解釋?大國公明知夫人之前的所作所為是幫著大總統,怎么還會把夫人往大總統身邊送?”
“況且大國公知道夫人與赤腳廟和姻緣廟有接觸,難道不更應該把夫人留在身邊時刻盯著嗎?此時把夫人送出去,不就又給了她機會?”
馮繡虎想了想:“或許正是這個原因,大國公才索性直接把韋素娥扔出去,免得留在帆城給他搗亂。”
這下顧芝儷也說不準了,托著腮想不明白。
馮繡虎始終默默觀察著顧芝儷,卻沒從她的表情中看出不正常。
于是趁顧芝儷沉思,馮繡虎走過去攬住她的腰肢,低聲問道:“阿儷呀,你就沒什么要對我說的?”
顧芝儷像受驚的兔子般跳開,又羞又急:“說什么?我們不是說好了么,讓我自己慢慢想清楚。”
馮繡虎理直氣壯:“當然是匯報工作了,不然你以為是什么?”
顧芝儷意識到自己被戲耍了,她滿臉通紅,咬著下唇把馮繡虎瞪著,片刻后,她一跺腳,轉身往樓上跑了。
細腰兒背對著這邊,她翻了個白眼,陰陽怪氣地學舌:“阿儷阿儷~你有什么想對我說的~”
馮繡虎回頭對她說:“你要是不想管賬我就讓桂圓來干這活。”
細腰兒趕緊換了笑臉:“管的管的,老爺莫生氣,奴家鬧著玩的。”
馮繡虎懶得搭理,轉身朝樓上追去。
顧芝儷的房門敞開著,馮繡虎伸長脖子往里面探頭張望,卻沒找到顧芝儷的影子。
人呢?
正疑惑著,顧芝儷從書房門口走了出來,她冷著俏臉對馮繡虎說:“不是要匯報工作嗎,你在那干什么?”
馮繡虎笑道:“我怕你躲在被窩里哭鼻子。”
顧芝儷哼了一聲:“老爺調戲奴婢天經地義,我有什么好哭的?”
說完,她也不等馮繡虎,轉身進了書房。
馮繡虎趕緊跟進去。
顧芝儷面無表情地站在書桌對面,她好像真的有點生氣了,馮繡虎不再試圖去觸碰她的心理防線,拿出處理正事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