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德雷周挑眉:“看來他很生氣。”
瓦德拉喬回道:“以后會更生氣的。”
二人默契地看向對方,然后相視一笑。
“呵呵呵……”芬德雷周笑著搖頭,“如果被他知道,是他最信任的老師在故意針對他,他一定會氣瘋的。”
瓦德拉喬無奈地聳聳肩:“我看得出來,他不愿意離開帆城,但你我都知道,只有去到圣殿,待在我的身邊,未來他才會有更高的成就——所以不得不使用些特殊手段。”
瓦德拉喬輕敲沙發扶手,淡淡說道:“從糾正禮儀入手,這個理由光明正大,等他意識到帆城的日子沒有他想象中舒服時,我再適時地以召集代行者的名義讓他來到太京,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他抬起一根手指,提醒道:“但我建議你從小事入手,不要把他逼急了,他很擅長掀桌子——否則該頭疼的就是你了。”
芬德雷周點頭:“我會酌情而為的。”
二人端起酒杯碰了一下,自然地轉換了話題。
放下杯子,芬德雷周的大拇指輕輕摩挲一下權杖,迷霧從地板下滲出,飛快將整間書房籠罩。
除了屁股下面的沙發和桌子依然存在,二人仿佛在眨眼間換了個地方,周圍只有灰蒙蒙的迷霧。
迷霧遮蔽了外界的視線,也隔絕了聲音傳出,芬德雷周開口問道:“飛泉坳那邊怎么樣了?”
瓦德拉喬微微點頭:“就這兩天了,降臨法陣還差最后一步。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急躁,否則容易功虧一簣。”
“鐸羅指揮使告訴我,大玄軍派來監督的文書主事是個非常較真的人,前幾天一支出營操練的神衛軍隊伍只是歸營晚了十分鐘,他就要求鐸羅指揮使給出具體原因。”
芬德雷周問道:“那鐸羅指揮使是怎么解釋的?”
瓦德拉喬笑道:“他給出的理由是,那支神衛軍小隊是新輪換來的隊伍,對路線不熟悉,所以才導致了晚歸——這是個好借口,因為鐸羅說的是實話,文書主事這才沒有繼續起疑心。”
“感謝迷霧的庇佑。”
芬德雷周松了口氣,默默做了次叉臂禮。
瓦德拉喬也同樣行禮。
二人齊聲說道。
“贊美迷霧。”
……
順子已經意識到了,這座位于飛泉坳谷口的神衛軍營區正在秘密籌備著什么。
而被隱瞞的對象只有一個人——那個成天拿著筆和本子在營區范圍內一邊閑逛一邊記錄的人。
整座營區對他來說都是不設防的,他可以去到任何地方,就連鐸羅指揮使的臥室他都能隨便進。
起初順子以為這是軍隊中的某個大人物,甚至比鐸羅指揮使都要大——因為他親眼見到過鐸羅指揮使跟在他身后客客氣氣地說話。
直到后來卡琉斯侍衛長才告訴他。
那人是大玄軍的文書主事,是專門被派來監督神衛軍的。
他叫江執義。
ps:馮繡虎太顯眼了,以至于瓦德拉喬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卻把順子給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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