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繡虎沒猶豫,當即就決定下去看看。
任屏笙察覺到他的動作,喝問:“你要做什么?”
馮繡虎反問他:“底城人去哪兒了?”
任屏笙搖頭:“不清楚,我們到時就是現在這副模樣——一個人都看不見,而且鎮水司為什么突然對底城開炮也是個疑點,不知和邪神是否有關系。”
馮繡虎點點頭:“那你接著忙,我下去找人。”
這次任屏笙不攔了,論立場,他沒這個義務,論身份,也沒這個交情。
馮繡虎正朝下方探頭觀望,尋摸著往哪落腳時,耳邊忽然傳來鬼鬼祟祟的聲音:“班長先生,換個地方說話。”
馮繡虎愣了一下,旋即轉身便走。
任屏笙莫名其妙,在后面喊道:“馮神甫,不找人了?”
馮繡虎頭也沒回,擺手道:“改天再找。”
快步鉆進一個僻靜的巷子里,馮繡虎回頭看看,確認無人跟來,然后環顧四周:“灰先生?”
肩膀被拍了一下,馮繡虎猛地轉頭,差點把臉埋進灰先生的胸毛里。
灰先生向他脫帽行禮。
馮繡虎打量著他:“你怎么上來了?”
灰先生歉意一笑:“我是特意來向你道歉的,班長先生。”
馮繡虎神色一凜:“我的人出事了?”
灰先生搖頭:“不是這個,他們安然無恙。”
“幸虧你昨晚派人來傳遞消息,我今天一整天都緊張壞了,所以當那些大船出現的第一時間我就有了防備——我把底城的人們全部都藏起來了。”
馮繡虎松了口氣,好奇問道:“藏哪了?”
灰先生狡黠地眨了眨小眼睛:“用人類的話說,或許應該叫耗子洞。”
這涉及到別人的隱私,馮繡虎沒有深問,將話題帶回來:“那你有什么可道歉的?”
灰先生搓了搓手,不好意思道:“作為一名紳士,不該言而無信,但是很抱歉,我可能要食言了——為了維持底城人的隱匿狀態,我不能將權柄借給你了。”
這倒是小事了,馮繡虎擺擺手正要說無所謂,腦海里蝕突然開口:“問問他,能不能把自己藏進帽子里?”
馮繡虎給氣笑了:“好嘛,我還以為你死了。”
灰先生聽見了,拍手驚道:“好主意!我怎么沒想到?”
蝕解釋道:“我不出手是因為我知道風雨早就到了。”
馮繡虎問:“你的意思是她看著我被揍了半天?”
蝕說:“或許是抱著想看看你真本事的打算,要不是洪勝火真起了殺心,她估計還不肯現身。”
灰先生將禮帽拿在手里遞過來:“禮帽雖然戴在你頭上,但這不算借,你也無法使用權柄的力量——但好消息是,我可以幫你出手。”
馮繡虎有些替灰先生擔心:“當著真神的面使用權柄,你會被發現嗎?”
灰先生對此反倒挺有信心:“他們頂多能察覺到這頂帽子的不凡,但絕猜不到帽子里居然躲著一只大老鼠。”
馮繡虎放心了,伸手捏住帽檐。
當他和禮帽接觸的瞬間,灰先生就那樣憑空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馮繡虎把帽子翻過來,睜大眼睛往里瞧,里面卻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耳邊傳來了灰先生的笑聲:“班長先生,這不是魔術表演,帽子里既沒有兔子,也沒有鴿子,更不會有一只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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