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繡虎指了指鄭阿娟:“認識她么?”
卓肅守面無表情點頭:“認得,被巡捕房通緝的逃犯。”
啪!
馮繡虎一耳光把他嘴角抽出血來:“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卓肅守抿著嘴一言不發,用眼睛死死瞪著馮繡虎。
馮繡虎打了個響指起身,點起一支煙沖門外喊:“葉三。”
“哎!”
順子跑進來,馮繡虎指了指身后:“他眼睛出問題了,替他治治。”
“好嘞。”
順子在衣服上胡亂擦了把手,撲上去將卓肅守死死按住。
卓肅守有心想要反抗,可法力卻好似失去了感應,無論如何都調動不起來,更絕望的是——論力量他也遠不是順子的對手。
順子從地上隨手撿起一塊瓷器碎片,貼著眼眶的邊縫插了進去。
身后慘叫凄厲,馮繡虎只當做沒聽見。
不多時,順子在后面喊他:“哥,還剩一只,要接著治嗎?”
馮繡虎回頭看去,卓肅守蜷縮在地上顫抖,嘴里哀嚎不斷。
他捂著半張臉,殷紅的血順著指縫往下淌。
馮繡虎點頭:“我看他應該好多了,再觀察觀察。”
重新蹲下來,馮繡虎揪住卓肅守的頭發把他拎起來:“還是那個問題,認得她嗎?”
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痛苦,卓肅守沖馮繡虎大吼:“她看了不該看的!”
“具體是什么?”
馮繡虎問:“她知道的也不多,除了看到巡捕假扮匪寇殺人,再將尸體運到這里來,就沒別的了——為什么非要趕盡殺絕?”
“因為她不該把事情捅出去……”
卓肅守咬緊了牙關,聲音變得沙啞:“這是漿羅溪的秘密,跟這比起來,她的命不值一提。”
“我愛聽秘密,我也不怕死。”
見卓肅守態度良好,馮繡虎趁熱打鐵:“來,說給我聽聽。”
“你想知道?”
卓肅守慘然一笑:“也罷,反正你們也活不了,你想聽我便說給你聽。”
此話一出,順子和方有六都看了過來。
順子怒道:“什么叫我們活不了?”
馮繡虎抬手制止——相比起活不活得了這個問題,他更想先聽秘密。
他是真的愛聽秘密。
馮繡虎示意:“你繼續。”
卓肅守冷笑:“你知道血光槐嗎?”
馮繡虎點頭:“知道,你在用尸體養樹,問題是為什么要養血光槐?”
“為了朱鱗錦。”
卓肅守答道。
這個答案倒是沒超出馮繡虎的意料,但里面的邏輯關系還得聽卓肅守講明白。
卓肅守長嘆一口氣,將原委道來。
“事情還得從那年大疫說起……”
“當時死了太多人,又恰逢夏季,天氣炎熱異常,為防止疫病擴散,縣內下令將死尸運去城外統一掩埋。”
他指了指腳下:“就是現在這里——祠廟后面有一處被竹林圍起來的地方,就是以前埋死尸的亂葬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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