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慶帝的話,范閑的腦中頓時冷飛白的那句話,自己做事前,能不能兜住所引發的后果。
見此,范閑硬著頭皮,決定險中一搏。
“慢著!”
范閑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御書房,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看著范閑的舉動,慶帝、范建、陳萍萍還有林若甫的心里同時升起了一個念頭,這個死孩子想干嗎?
“陛下!”
范閑上前兩步,咬著牙說道,“該被賜廷杖的是臣,不是賴御史。”
這句話一落下,范建三人的臉色全變。
李承虔和李承澤也是面露驚訝之色,而慶帝的臉色更是陰沉如墨水,聲音中沒有感情的說道,“范閑,你可知道你在說什么?”
“鼓動賴御史查貪的是臣,可以說沒有臣就沒有今天的事。所以說該罰的是臣!”
范閑大義凜然的說道,“罪臣甘愿領受一切責罰,只求陛下饒賴御史一命!”
“好好好!”
慶帝此刻氣的失了智,揮袖說道,“那你就下去領一百廷杖,若你杖下不死,朕就饒賴名成一命。”
“陛下!”
范建幾人正要求情,卻聽范閑高聲說道,“臣,領旨謝恩!”
說完,不等禁軍拉扯,范閑起身自己走了出去。
“這個死小子!”
書架上的冷飛白眼前一黑,好懸沒被氣死,自己都把事情解決了,他跑出來折騰什么。
“不行,我得趕緊通知本體,讓他趕緊回來一趟。”
想到這里,趴在書架的冷飛白立刻給在澹州的本體發了個消息后,連忙飛了出去。
范建見此,正想要追出去,卻被慶帝攔下。
“陛下,范閑他有傷在身,受不得廷杖啊!”
范建一邊說著,一邊哀求著說道,“臣,臣愿意……”
“閉嘴!”
慶帝厲聲喝道,“誰要是再敢求情,廷杖翻倍!”
侯公公見此,給慶帝使了個眼色。
慶帝面色嚴峻,面無表情的別過了頭。
熟知慶帝表情的侯公公松了口氣,轉身趕了出去。
此刻御書房外,范閑已經被扒去了外衣,口中咬著木棒,面色痛苦的挨著廷杖。
侯公公一出來使了個顏色,低聲說道,“范小爺,老奴求你了,跟陛下服個軟,別較勁了。”
范閑此刻卻也跟慶帝慪氣來了,低下頭不看侯公公。
“真是夠倔的!”
侯公公心聲落下,腳尖向外喊道,“著實打,不得留情!”
行刑的兩個太監聽后,心里也有了數。
一般賜下廷杖的時候,如果侯公公沒出來,那受刑人是死是活,就看他們兩個心情了。
要是侯公公出來,腳尖向內喊用心打,十杖內必死無疑。
要是向外喊著實打,那就是打的狠,卻不傷害性命。
要是喊狠狠打,那就是打給外人看的。
原本侯公公只是想打的狠點,讓范閑受些傷好讓慶帝心疼。
卻沒想到范閑此刻內傷在身,根本扛不住廷杖。
不過二十杖落下,范閑便是口鼻噴血,整個人更是差點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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