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萍萍點了點頭,隨后有問道,“內庫的虧空,范閑打算怎么辦?”
“誰知道!”
冷飛白沒有直接回答,很隨意的說道,“反正我手中那些珠寶玉石的價值,足可以抵上內庫虧空了。”
說完,冷飛白將水晶棺材和箱子收了回去,推著陳萍萍來到了范閑的院子。
此時,范閑和王啟年正好從慶余堂回來。
“你們回來了!”
冷飛白故意問道,“怎么樣?有收獲嗎?”
范閑嘆了口氣道,“慶余堂的老掌柜,想要發動慶余堂所有人從京城所有商號中弄銀子,但這樣會威脅到他們的安全,所以我沒讓他們這么干。”
“確實,敲詐勒索不可取。”
冷飛白點了點頭道,“就算能解燃眉之急,也走不長遠。”
看著兩人一唱一和的樣子,陳萍萍忍不住道,“那你們打算怎么解決內庫虧空,兩千萬兩可不是小數字。”
“不急!”
范閑笑道,“等我和婉兒度完蜜月,自然萬事大吉。”
冷飛白看著范閑的樣子,翻了個白眼后,沒在說什么。
而在這時,林婉兒走了過來,招呼范閑一起去送林若甫回鄉,至于林大寶依舊是暫時安置在范府,交給范閑照顧。
第二天一早,慶帝突然下詔,命冷飛白、范閑、陳萍萍三人入宮。
“參見陛下。”
沒等冷飛白和范閑行禮,就被穿著貼身白衣的慶帝攔下。
“不必多禮。”
慶帝上前搭住了范閑的肩膀,“聽陳萍萍說,你要去度那個叫什么來著?”
“蜜月!”
范閑連忙說道,“臣是來請假的。”
“行,你去吧。晚幾天再回來。”
一聽這話,范閑不由得一愣,正要追問。
就見慶帝把手搭載了他的肩膀上道,“內庫虧空太大,朕看你還是別接了。”
說完,慶帝夸張的訴起苦來,“如今戶部的銀子掏空了,各地災情不斷,內庫這筆虧空要是不能補全,麻煩可就大了。”
范閑聽后直接跪在了地上,表示一切問題他來解決,要是解決不了,他提頭來見。
看著范閑的樣子,慶帝的目光立刻看向了冷飛白道,“你不勸勸他?”
“勸他也不聽啊!”
冷飛白捂著頭說道,“而且他成親了,臣總不能跟以前似的,再拿藤杖抽他吧。”
“陛下!”
范閑繼續說道,“內庫虧空,臣已經有解決的辦法。但臣還需要陛下幫臣一個忙。”
“什么忙?”
范閑一聽,立刻裝出一副不情愿的樣子道,“請陛下下旨,讓長公主回京!”
這句話一落下,慶帝的臉色微變,不解的問道,“她可是你親手趕出京都的,現在你又要她回來?給朕一個理由。”
范閑聽后直接按照冷飛白教他的話說了出來,“臣怕長公主再給臣弄出幾千萬的虧空,到時候臣真的無能為力了。”
慶帝聽罷,沖著陳萍萍指著范閑說道,“看見了吧,還是有怨氣。行,沖你這份兒直率。朕準了。”
說完,慶帝沖著侯公公說道,“去趟老二的府邸,讓李云睿滾回她的廣信宮。告訴她,罰她自己把廣信宮打掃干凈。沒打掃干凈前,不許內廷派奴婢伺候她。”
冷飛白和范閑聽后對視了一眼,同時沖著慶帝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