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閑清楚冷飛白不會騙自己,這就表示自己的親爹一直知道自己飽受霸道真氣的折磨,卻一直冷眼旁觀。
也就在這一刻起,慶帝在范閑的心中徹底成為了兩條路上的人。
看著范閑傷心的樣子,冷飛白出聲安慰道,“好了,他的面目你不是早就知道了。范閑,還有一件事,你有沒有考慮散功,改修別的心法?”
“飛白哥!”
范閑此刻卻是心亂如麻,“先陪我回別院吧”
看著范閑的樣子,冷飛白拍了拍他的肩膀,跟他一起走了回去。
等到兩人返回蒼山別院時,竟然在路上看到了背負箱子的五竹。
“五竹叔!”
范閑一見到五竹,立刻委屈的撲了上去,鉆進了五竹的懷里。
“怎么了!”
五竹看著范閑親昵的樣子,抬起頭看向冷飛白道,“你跟他說什么了?”
“帶他去見了葉姨的遺體!”
冷飛白平靜的說道,“還有告訴他修煉霸道真氣的大宗師就是慶帝!”
五竹聽后沉默了一下,隨后說道,“你們兩個跟我來。”
就見五竹在前面引路,帶著兩人來到了一間塵封多時,滿是雜物的倉庫中。
“小姐當年在蒼山住的時候,在這里藏了點東西!”
五竹說完,揮起手中鐵釬戳進了墻內,并從中取出了一個盒子。
“五竹叔!”
冷飛白忍不住問道,“你還記不記得,慶帝那老泥鰍,當初是如何掌控霸道真氣的?”
“不知道!”
五竹思考了一會兒后道,“當初李云潛親率大軍攻伐西胡草原,卻在途中全身經脈炸裂,成為活死人,多虧了陳萍萍拼盡全力,才把他救了回來。小姐知道消息后,立刻帶著功法的下卷趕了過去……”
聽著五竹的復述,冷飛白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隨后說道,“果然,看來下卷也沒有徹底根除霸道真氣的副作用!”
一聽這話,五竹和范閑立刻看向了冷飛白。
冷飛白連忙給兩人解釋了起來,“上次慶帝被人打傷,叫我去給他治療。我在檢查他身體的時候,發現他的經脈雖然比一般人的經脈要堅固許多,但卻有一股滯氣在侵蝕他的心脈。”
一聽這話,范閑看了五竹一眼,忍不住說道,“嚴重嗎?”
冷飛白點了點頭道,“如果他不想法子散功的話,那下場只有一種可能,隨著年紀的增加,自身能發揮的戰力,也會逐漸降低,甚至在滯氣的侵蝕下活活痛死!”
“我靠!”
范閑氣的站了起來,轉頭看向了五竹道,“叔,霸道真氣這么危險嗎?”
“我不知道,我沒練過真氣!”
五竹用十分誠實的語氣說道,“小姐的體質也不擅長修煉,所以我們從來都是從功法的介紹,來判斷威力強弱的!”
“坑兒的老娘啊!”
范閑無奈的捂住了頭道,“哥,看來我不散功是不行了,但眼下咱們馬上就要去江南了。等把三大坊奪到手里,我在散功好了!”
“隨便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