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慶帝身死后,五竹沒有理會那些官員,獨自一人下了大東山。
而在這時,一張靈符飛出,直接帶著五竹回到了遠離大東山的空地上。
等到五竹回過神來,就見手持長劍的李嘆笑呵呵的看著自己。
“飛白,你想做什么?”
五竹毫不猶豫的點破了冷飛白的身份,李嘆聽罷,整個人也恢復成了原來的面貌。
“叔,你是怎么認出我的。”
看著冷飛白好奇的樣子,五竹的語氣十分平靜,“跟你交手這么多回了,你一些習慣我記得非常清楚。不過我很好奇,為什么要殺李云潛,范閑不希望……”
“有些事,別讓范閑知道就好。”
冷飛白平靜的說道,“但我可以告訴叔,真正害死葉姨的兇手,就是李云潛本人。”
“你說什么!”
冷飛白第一次看見五竹的臉上閃出了猙獰之態,連忙說道,“當年調走葉姨身邊所有護衛,讓葉姨孤立無援的家伙,就是慶帝。因為他覺得葉姨威脅到了他的統治,也像趁此借陳萍萍他們的手,鏟除皇后一族,覺了太子被外戚把控的機會。而且……”
冷飛白說到這里時遲疑了一下,但還是說道,“慶帝覺得,當年葉姨把霸道真氣給他,是故意想讓他殘廢,然后趁機把持朝政天下。”
五竹聽后忍不住說道,“那你為什么不早告訴我,我直接殺了他。”
“那范閑在慶國怎么呆下去。”
冷飛白平靜的說道,“既要殺慶帝,更要做到殺了他之后,不牽扯到周圍的人。不然的話,我早就把李云潛殺了。也不用等到大東山了。”
說完,冷飛白上前拍了拍五竹的肩膀道,“范閑回京都還需要面對一些麻煩,你趕快回去幫他吧。”
“你不回去嗎?”
冷飛白聽后搖了搖頭道,“我還得去看看慶帝的尸體,我怕那老家伙還留下了什么后手,不知道什么時候,會跳出來陰咱們一下。”
五竹聽后沒有多說什么,轉身快步離開了大東山的范圍。
目送五竹離開,冷飛白化身山鷹,向著大東山的方向飛了回去。
此刻山道上一片哀嚎哭泣之聲,就見一干官員哭泣著,抬著慶帝和洪四庠的尸體向著山下的路走去。
化作山鷹的冷飛白就這樣,一直在暗處偷窺,直到這群人回到了山下的營帳之中。
冷飛白就這樣在暗處,看著他們安置好慶帝的尸體,一邊安排人回京都送信,一邊商議著接下來該怎么做。
趁著這個機會,冷飛白落在了地上,變回人形的同時,利用地龍游潛入了存放著慶帝尸體的營帳內。
此刻的慶帝雙眸緊閉,臉上帶著安詳之態,好像只是睡著了一般。
冷飛白看著慶帝的尸體,一時間不知道是該輕松,還是緊張。
“這老泥鰍,真的就這么死了!”
冷飛白的心聲落下,抬手在慶帝的臉上連續摸了摸。
尸體基本上已經涼透了,臉上也沒有類似人皮面具之類的東西,可以肯定這具尸體就是慶帝本人。
見此,冷飛白的手按在了慶帝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