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儒說到這里時,頓了一頓,語氣逐漸激動的說道,“那個時候,老二和老三也就到我小腿哪里,婉兒更是才剛剛會走。我就整天帶著他們在皇宮里四處玩耍,一起闖禍,一起挨罵,一起吃好吃的。尤其是婉兒睡著的時候,我們三個就像護衛似的好好的保護著他。當時我們還發誓,不能讓她被壞小子給欺負了。后來宜貴嬪的小不點出生后,我們更開心,因為要保護的小團子又多了一個!”
李承儒邊說著,兩滴眼淚也從他的眼中滴下。
冷飛白清楚,這個軍中硬漢是真的傷心了。
“可這一切都變了!”
李承儒回憶起了自己不愿意面對的那一天,“那天是父皇的生辰,老二親手臨摹了一副前朝書法大家的字畫送給父親。也就是那一天,父皇神采奕奕的對朝臣說了句,此子類我!也就是這句話,當時所有的臣子還有幾位娘娘的臉色全都變了。也就在那之后,老二和太子就徹底撕破了臉,掐的是死去活來。”
李承儒說著,整個人的臉色也變得幾位壓抑,恨不得手邊有幾壇好酒,好好的醉上一場。
看著李承儒的樣子,冷飛白立刻上前打斷了他道,“李兄,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說完,冷飛白看了看周圍正在忙碌的士兵,上前安撫道,“我不是喜歡嚼人舌根子的人,但我還是想說一句。令尊所干的事情,非人哉啊!”
聽到最后四個字,李承儒沒有回答,只是單純的點了點頭,隨后嘆了口氣道,“現在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好,等到這次叛亂平了。范閑繼任皇位,老二和老三估計也活不成了。到時候……”
“李兄!”
冷飛白見此,上前安撫了一下,沒等他來得及開口,一陣軍號聲便從城外響徹了起來。
兩人面色一變,立刻向著遠處看去。
就見一名名身穿甲胄的士兵,從遠處的路邊沖出,手里拿著長矛、鋼刀等兵器,一股腦的向著京都方向沖了過來。
“來了!”
李承儒見此大手一揮,高聲喝道,“弓箭手準備!”
手持弓箭的士兵正要動手,卻被冷飛白攔下。
“李兄!”
冷飛白平靜的說道,“這里交給我就好!”
不等李承儒有所反應,就見冷飛白凌空飛起,徑直沖著李承澤的營寨方向飛去。
“殿下!”
李承儒身邊的副將見此,忍不住說道,“冷公子這是要做什么?”
李承儒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忍不住說道,“看看再說,他不是莽撞的人!”
就見冷飛白整個人立于半空之中,怒吼聲響徹了整個京都半空。
“李承澤,你高興的太早了!”
話一落下,一股沛然無雙的氣息,當場從冷飛白的體內爆發了出來。
這股氣勢一出,無論是城墻上的李承儒還是待在軍營里的李承澤,一瞬間面色全變。
這股氣勢他們太熟悉了,因為在他們還是小孩子的時候,就曾在宮里感受過不止一次。
后來他們才知道,那是獨屬于大宗師的特殊能力。
也就是這一刻,歡喜和不甘的神色分別出現在了李承儒和李承澤的臉上。
“冷飛白這小子,重回大宗師之境了!”
李承儒這句話一落下,城墻上的一干士兵也在這一刻打上了一針強心劑,心中的焦慮也在這一刻消失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