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本來就打算把東夷城交給你!所以看不看計劃,都是沒必要的事情。”
四顧劍平靜的說道,“不過東夷城雖然給了你,但劍廬卻跟東夷城無關。云之瀾他們日后要做什么,算了,反正你身邊有兩個大宗師在。云之瀾他們要真的跟你對著干,就算他們十二個師兄弟心在齊。也阻止不了你做什么!”
戰豆豆聽后不由得心內無語,忍不住問道,“前輩既然早就決定將東夷城托付給范閑。那又何必給北齊送書信,讓我們過來!”
“不是說讓你們觀禮的嗎!”
四顧劍抽著嘴角說道,“就算不給你書信,你知道我要把東夷城給范閑,難道你就不會過來阻止嗎!”
戰豆豆聽后嘴角一抽,沒有在說什么。
“而且……”
四顧劍戲謔的看向了戰豆豆道,“夫妻一體,給范閑和給你有區別嗎?”
四顧劍的話給戰豆豆鬧了個大紅臉,忍不住又錘了范閑幾下。
范閑翻身給了戰豆豆一個腦瓜崩,上前推著四顧劍的輪椅說道,“前輩,需要我推您出去走走嗎?”
四顧劍還沒開口,冷飛白冷不防插嘴道,“如果可以的話,我能把你的外傷治好!”
這句話一落下,其余人齊刷刷的看了過來。
冷飛白輕咳了一下道,“四顧劍前輩,您的傷勢是必死之傷。我出手的話,可以讓您的四肢外貌還有破碎的臟腑恢復如初。但您的傷勢確實太重,我這樣治療之后,也只能讓您短時間內身體健康。但因為傷重損失的生命力,卻是彌補不回來了!”
冷飛白的話一落下,四顧劍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范閑連忙補充解釋道,“假如說前輩您的身體是一盞破碎的油燈,您能存活的時間相當于燈油。現在燈碎了,油干了,火也快滅了。而飛白哥可以把油燈修好,卻無法增加燈油。所以……”
四顧劍聽到這里,整個人也沉默了,隨后說道,“那就麻煩你了,現在這副惡心樣子我真有些受不了。不對啊,你要是有這個手段。那苦荷……”
“叔祖放棄了!”
戰豆豆一邊說著,憤恨的看著冷飛白道,“因為冷飛白說過,如果他不救叔祖的話。未來北齊亡國的話,他可以保住我們祖孫三人的性命!”
范閑聽后轉頭看向了冷飛白,好奇的目光直接看向了冷飛白。
冷飛白沒好氣的說道,“我不是都在書信里告訴你了嗎?怎么滴,你就算真要攻打北齊。還能把自己媳婦、丈母娘還有閨女給弄了!”
昨天晚上聽墻角的時候,冷飛白已經聽到了戰豆豆將真相全都告訴了范閑,所以自己也沒有保留什么。
說完,冷飛白上前走到了四顧劍的身后,抬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道,“前輩,晚輩冒犯了!”
就見冷飛白掌心中紅光大作,包裹了四顧劍全身上下。
不過短短一瞬間,四顧劍被毀去的半邊身體以及手臂、雙腿轉瞬間恢復如初。
看著自己重新生長出來的四肢,以及恢復如初的身體。
四顧劍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起身走了兩步,又伸了個懶腰。
“多謝!”
四顧劍已經想不起來自己上一次道謝是在什么時候,大概是跟范閑的老娘葉輕眉,一起看螞蟻的時候吧。
冷飛白沒有說什么,只是擦了擦臉上的虛汗。
“你們!”
四顧劍轉身取下墻上掛著的佩劍,一把將其抽了出來。
追隨四顧劍多年的青鋒劍已經是傷痕累累,仿佛只能在出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