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嘉韻收回自己的手腕,自嘲一笑道:
“我心中其實早就有所猜測,只是沒有說出來,我也沒想過去尋蘇靖,我甚至覺得這是他暗示的。”
云曦拍了拍馮嘉韻的手背道:
“母親放心!這些都是小問題,你女兒可是八品煉丹師,自會助你突破桎梏,你就安心留在我身邊。”
說完一揮袖擺,就將一些瓶瓶罐罐擺在了石桌上,并一一說了使用方法,就催著馮嘉韻服用了丹藥去打坐煉化,盡快將身體調整到最佳狀態。
馮嘉韻微微一笑,笑容直達眼底,知道女兒這是要與蘇家兄弟商議她的去留,她就從善如流的進入修煉室,服下補全根基的丹藥,然后就閉目打坐,開始煉化藥性。
云曦還在修煉室留下一個浴桶,方便母親泡藥浴,剔除體內雜質,這才落下修煉室的禁制,給蘇靖發了一道傳訊符。
蘇家兄弟就在迎客峰的議事廳內,收到云曦的傳訊后兩人對視一眼,就去了之前那座客院。
云曦打開禁制讓兩人進入,卻并未請兩人進入會客室,依舊在小院的樹下招待兩人。
蘇靖擔心盛夏的身體堅持不了多久,就率先開口道:
“苒曦道友,現在你已經與你母親見過了,應當知曉我不曾虧待過你母親,還將她受傷的根基修復,助她突破到化神期...”
云曦聽了對方的開場白,嗤笑一聲打斷道:
“蘇道友,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你說的這些不都是建立在我母親為你孕育子嗣的基礎上嗎?更因為我母親是下界修士,沒有根基,沒有家族依靠,沒有宗門做依仗,方便你愛人醒來后給她騰位置嗎?
本就是一場單方面的交易,何必把自己說的這么高尚,沒得讓我惡心。
你的弟弟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明知道我母親并非自愿,只是被動成為你名義上的道侶,他卻為心上人打抱不平,認為是我母親占了盛夏的位置,處處詆毀,你難道會不知道,你若有半分尊重我母親,為何不制止?”
蘇靖被懟的不知該如何回答,卻也不能強勢的拂袖離去,他很清楚,現在是他們有求于苒曦。
一旁的蘇繆被叫破心思,立即不悅的說道:
“你休要胡說,我與盛夏親如姐弟,更何況盛夏并未隕落,馮嘉韻確實是占了她的位置,而且她還生下了蘇梓盛,我哥對她已經夠好了,若是沒有這個孩子,以她的修為和出身,更難在蘇家立足。”
云曦聽了后,臉上的表情更冷了,挑眉道:
“嘖嘖,我母親連你哥哥的衣角都碰不到,又怎么會與他雙修?況且那個孩子本就是你哥哥和盛夏的種,只是因為她被種入邪種,為了保住孩子,才不得不讓我這個無依無靠的母親成為孕育孩子的器皿,這些你哥哥難道沒告訴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