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刺殺!連捅十幾刀的刺殺!!
大明工程學院內。
“來喝一杯,慶祝一下,真是劫后余生啊!”陳寒端著杯子和夏元吉、沈立謙碰杯。
夏元吉放下了酒杯:“這就叫禍兮福所倚啊,看上去咱們這次鐵定是要栽個大跟頭,但是沒想到朝鮮國這么摻和進來,又把這盤棋給盤活了。難得難得啊!”
沈立謙放下了杯子后倒是沒有這么的自信:“不管怎么說這一次還真是險峻,不過你們可能不知道,我倒是覺得這件事有點蹊蹺。”
“孟禮,你說來聽聽。”夏元吉放下了酒杯看向沈立謙。
沈立謙道:“我總覺得這件事背后有有心人在推動。
松江府那地方我是最清楚,我就是松江府華亭縣人,百姓勤勞不假,但精明處事,那是出了名的。
裁撤工人這種事,太得罪人,做的必定是小心翼翼,誰會給自己找事做,非要像轟野鴨子一樣,全給轟起來。
我接到家書,家人言說,這次起哄打砸作坊集中在仙山、高昌、白沙、長人四鄉,幾乎是一夜之間,好似大家都約定好一樣,消息就給擴散了出去。”
他看向了夏元吉和陳寒,“咱們都是官場中人,什么人能把消息傳得這么快,就像是故意起哄一般,這當中,能沒有點貓膩?想想咱們做的事,想想誰跟我們有仇,想想松江府有多少有錢人!!”
陳寒吃著鹽水豆,也不覺得有滋味了。
這他娘的不就是有人利用輿論在搞事情嗎?
因為這件事情起來之后,朝廷的御史言官已經彈劾了他一遍。
幸好都給太子殿下壓了下去。
他為什么會說,這是劫后余生就在這里。
沈立謙繼續說著:“咱們現在搞的事情,攤丁入畝、官紳一體當差納糧,工程學院,這兩樣,一個是剝奪當官和讀書人特權的改革,一個是直接沖破科舉做官唯一論。
這哪一樣不是直接戳讀書人的肺管子。
說實話,要不是陳寒你說會有更高的俸祿等著我,我都難免嘀咕,更不要說別的官員。
不瞞伱們說,我現在每次出門都貼身在身上穿著一件薄鐵皮。”
說著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果然是砰砰作響。
夏元吉不相信地拍了拍他的胸膛:“是不是真的?”
等果然是拍到了硬邦邦的手感之后,才樂出聲來:“孟禮兄,你這怕死程度超出我的想象啊。”
沈立謙打開他的手,一字一頓說道:“活著才能做更多事!”
說著他指了指陳寒:“尤其是你,說不定江湖上已經有你的懸賞花紅了,你自己小心一點。”
陳寒指了指自己:“真有人會來殺我?”
“誰說得準呢,但小心能使萬年船。”沈立謙的語氣很嚴肅。
這下三個人喝酒聊天的心情都沒有了。
“看起來我得去搞件軟甲穿在身上了。”陳寒道。
夏元吉打趣道:“你也給我弄一件。”
“那要是一箭射中腦袋了怎么辦?”陳寒反問。
夏元吉建議:“那就頂個頭盔,軍中將軍戴的那種,厚實,射不穿,最多腦袋嗡嗡響。”
哈哈哈……
兩個人哈哈大笑。
沈立謙看到他們兩人如此,翻了白眼:“我可沒開玩笑。”
夏元吉拍了拍沈立謙的肩膀:“孟禮兄,你我走上這條道路還想著生死問題,那還改革什么?
給自己留太多的退路,這豈是改革者的覺悟?”
陳寒哈哈一笑,舉起酒杯來:“維喆兄,就沖你這句話當浮一白!”
夏元吉舉起了酒杯,沈立謙沒動,夏元吉用肩膀碰了碰他,“怎么?還開不起玩笑了,你若是我二人的知己,就干了這杯。”
沈立謙這才哈哈一笑,將前胸的鐵皮拆出來,咣當一下丟在一邊,“好,來浮一白!”
三個志同道合的朋友,喝的格外的開懷。
喝了這一杯后,沈立謙放下酒杯:“不瞞你們說,我老家不少人寫信來,要我退出改革,辭去內閣官員一職,要不然就對我不客氣。
把我給嚇得啊,就穿上了這鐵片,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