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妻點點頭:“夫君在世的時候就叮囑過要把孩子送到學院去,這一下碰到這事還得等三年。”
陳寒急忙道:“沒事,我到時候是不是上山來給孩子補習,總不能讓他落下太多。”
沈妻點頭:“嗯!如此就麻煩您了,還要讓您這么費神?”
“嫂子您這樣說就是打我的臉,要不是我們,孟禮兄也不會……”
夏元吉在邊上也是滿臉的愧疚。
沈妻搖頭:“這不能怪你們,他也常在家里說,走上了這條路他從來也沒覺得后悔,人生在世能為朝廷百姓做點事,也不枉寒窗苦讀數十載。”
聽了這話的夏元吉不由得瞥過臉去。
他實在是心痛如刀絞。
那是多好的同僚、知己、兄弟,大家一同共進共退在一塊互相守望。
尤其是聽到他的妻子還這么說話的時候更是覺得,自己很對不起朋友。
陳寒也不是滋味。
兩個人不再詢問這些陳寒轉移話題:“你們一家現在的生活怎么樣,朝廷各方面照顧得如何?”
沈妻很是欣慰地說道:“都很好。朝廷對夫君的各種關照都很好,這些錢財對于我們一家來說很多了。
我們老家還有幾百畝地,給家里的親戚種著賦稅也不需要交太多,每年都能盈余不少。”
接著陳寒又問了不少的關于生活上面的事情,發現朝廷對于忠臣還是有很多關照的,所以這方面不需要陳寒多操心。
臨近中午陳寒他們準備留在沈家吃一頓便飯。
女人們在忙著做飯的事情,陳寒和夏元吉則是提著一把壺到沈立謙的墓前去了。
兩個人找來了兩塊平整的石頭,架起來就當是灶臺,就在邊上找來了柴火,點了一把火一邊烤火一邊煮酒。
等酒溫熱了之后,各自倒上一杯,先給沈立謙倒了一杯。
“維喆兄,你怎么想到今天來山上看孟禮兄的?”陳寒坐在草墊子上問。
“不知道糾結的現在這時候就應該來看看他,告訴他我們堅持推行的攤丁入畝,已經取得了第一次的成效,賦稅收入是之前的兩倍多。
這是一件多么值得高興的事情,他要是知道了不知道得驕傲成什么樣。”
陳寒聽了更是無比的感慨。
“對啊,孟禮兄一直都堅持推行攤丁入畝,他老說他老家華亭縣那個地方地少人多,總有些人偷奸耍滑不交稅,少田無地地卻一直承擔重稅。”陳寒說著看了眼沈立謙的墓碑。
舉起了酒杯敬了沈立謙一杯:“孟禮兄,你的愿望實現了,現在是窮人少繳稅,富者多交稅。”
兩個人你來我往的喝著,很快一壺酒就見了底。
聊到興起的時候夏元吉才問道:“你好像還沒表字吧?很奇怪你都二十五了還沒表字。”
“對啊,還沒,你給我表一個唄。”陳寒笑道。
夏元吉哈哈一笑,“還真有一個,就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說來聽聽!”陳寒很感興趣。
“你名寒,古人有句話叫‘寒盡知年’,寓意嚴寒過后便是來年春天。
正如我們如今之改革,嚴冬過后一定會迎來暖春,那你便表字‘知年’如何?取苦盡甘來之意。”
陳寒一聽頓覺眼前一亮,讀書人就是厲害啊。
這都能夠從典故里面給自己取一個這么有寓意的字出來。
陳寒一聽當即給夏元吉行大禮,感謝賜字之恩:“維喆兄,弟拜謝賜字之恩,從今往后我陳寒表字便是知年。”
夏元吉趕緊把他給扶了起來:“你喜歡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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