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時候他可以鎮定,但一聽說自己召集過來的工匠的子女,居然被某些個紈绔子弟凌辱,還殺害了,他焉能不怒?
一下來之后,他手上拎著馬鞭,沖了上來。
夏元吉上前去將他攔住:“知年,你先冷靜冷靜。”
陳寒緊握著馬鞭,先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巡邏隊長,又看了看在城墻根邊上瑟瑟發抖的巡邏隊,以及那八個穿綢裹緞但現在已經沒有了驕傲神色的紈绔子弟。
他來到了死者邊上,看到三個死者,兩少一老,又見那中年男子趴伏在地上哭地,撕心裂肺。
陳寒再一次握緊了馬鞭,壓抑住憤怒詢問完了情況之后,一瞥眼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巡邏隊長。
他走上前去:“問清楚了吧?”
“這個人就是想要包庇那八個畜生!”夏元吉點頭:“這個人就是想借著吏部尚書兼左都御史之子,為自己謀前途。”
陳寒聽完之后,眼睛里面差點瞪出血來。
這個畜生明知道那八個人是害死兩名少女的嫌疑犯,卻妄想強行將八個人給帶走。
如果這八個人從這里被帶走,沒有遇到夏元吉,那很可能就說不清楚了。
官場上面,官官相護之事,何曾少過?
甭說這些普通百姓沒有辦法申訴,可能連大部分的官場中人遇到了這八個紈绔子弟,也得吃個啞巴虧。
陳寒看著跪在地上哆嗦成一個的巡邏隊長,冷聲問道:“你這王八蛋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嗎?沒爹沒娘沒子女是吧?
難道不知放走了這八個人,那冤死的三個人就永遠無法昭雪!!”
巡邏隊長跪在地上再次砰砰砰磕頭,“小人鬼迷心竅,小人鬼迷心竅了,求大人饒命。”
陳寒一見他這副樣子,當即扯起馬鞭就開始狂抽他。
一邊抽一邊罵。
直打得巡邏隊長倒在地上渾身都是鞭痕,這才停手。
接著徑直向著詹翊他們走過去。
眼見陳寒拎著馬鞭向他們沖過來,詹翊嚇得大喊:“陳寒不要以為你是侯爵,你就敢對我們怎么樣。
在官職上面,我父親可是高你好幾個等級,大家互相給個臺階,以后我父親自會感激你,今后你的前途也會更加光明。
你要是……”
他話還沒說完,陳寒的鞭子已經到了,啪的一下抽在了他的臉上。
鞭子抽得極為瓷實,一鞭子打在了詹翊的左臉上。
一條血色鞭痕就像是傷口一樣,橫亙在他臉上。
夏元吉趕緊從后邊上來,抱住了他的手,“你得冷靜,你要是不冷靜……”
陳寒握著鞭子道:“我知道,我要是不冷靜,對這幾個畜生屈打成招,那兩位姑娘可就真的沒法昭雪了。”
夏元吉聽到陳寒這么說放下心來。
雖然兩個人都是憤怒到了極點,可是在這件事情上面也很明白,在這里動用私刑,將這幾個人打殺,沒有一丁點意義。
反倒會讓那兩個被他們害死的姑娘,無法沉冤昭雪。
到時候或許就有人會隨便傳一些瞎話,他萬不可以因為自己的一時憤怒,而糟蹋了那兩位姑娘的名聲。
被打了的詹翊蹲在地上抱著臉痛叫。
從小錦衣玉食的他什么時候受過如此折辱,剛要說話,沈邵則壓著他的肩膀,小聲說道:“現在咱們還是不說話為好。”
詹翊聽了這話后,這才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