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要誤了國公爺的大事!”楊汝孝笑道。
“瞧您說的,咱一向是穩重的人,這一路過來幾個月來我哪次誤過事?”杜青很是不服氣。
三人正在喝茶聊天,就聽到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從樓梯口處傳來。
“沒房間了那是你們的事,怎么連張家都敢得罪了?把不相干的人趕走就是!”外面的聲音粗野而且囂張。
驛站的驛丞陪著不是:“張公子今天真是抱歉,有一個從南邊過來的大商人隨行帶來了二十多人,這一下就給住滿了。”
“切!我以為是當官的路過呢,原來是個南邊來的生意人,他們的生意有我們家的大嗎?”那個粗野的聲音再次傳來。
這次陳寒他們注意了。
驛丞剛才說的買賣人就是自己等人。
這不是關鍵,關鍵是這個驛丞不管怎樣都是從八品的官,怎么被一個生意人驅使。
要知道即便是剛才自己這么多人上來,他也沒有親自來迎接。
而從那年輕粗野之人的意思來看,他們家的生意做得很大,所以有囂張的資格。
這倒是奇怪。
大明現在的風氣明明是這些做生意的人地位不高,這個年輕人居然如此的放肆,看起來生意一定是做到了一定程度,所以才如此的囂張跋扈。
那驛丞陪著笑:“瞧您說就算小的長半個腦袋也知道,太原張家的買賣做得天下皆知。”
房間里面楊汝孝道:“國公爺,這個太原張家屬下還真知道,是做絲綢、茶、鹽生意的,據說在兩淮掌控了大量的鹽引,難怪當地的官府都要給他們幾分面子,
這個張家可是有點了不得。”
杜青不忿:“再是了不得也是做買賣的,驛丞怎么也算是個官員,如此討好一個商人子弟,簡直是丟人現眼。”
“地頭蛇囂張跋扈,錢財通神嘛,這也無可厚非。”陳寒倒是無所謂。
這種事情就算是清官也是理不清楚的。
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這五間房間全被他們包了?”
聲音已經就在門口了。
驛丞道:“對,驛站就剩下這五間房被他們都包了。”
那年輕人大嚷一聲:“叫他們收拾一下滾出去!”
“這……張公子他們也是給了錢的!沒有這樣的道理……哎喲……”驛丞剛說話就被踢了一腳倒在地上。
“沒道理?伱居然敢對本公子講這樣的話,你知不知道你這小小的八品官比街上的狗都多,小爺我只要一聲招呼下去,讓你今天晚上丟官就讓你丟官!”那年輕人的囂張跋扈讓陳寒皺起了眉頭。
這已經超出了一般的囂張跋扈了。
就算是再有錢也不能如此胡作非為。
可是讓陳寒他們驚訝的是,那驛丞爬起來之后馬上敲響了陳寒他們的房門。
陳寒示意了一下杜青。
杜青上前去把門打開:“幾位有什么事嗎?”
陳寒這才看到外面那個年輕人尖嘴猴腮,穿著富貴,二十三四歲的樣子,一張臉慘白慘白的,一副消耗過度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