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就因為知道這些原因,所以特別的明白為什么那些官員還要對陳寒口誅筆伐,為什么還要對陳寒的改革變法有這么多的不滿。
除了害怕陳寒的改革變法會觸及自己的利益既得。
最重要的原因是害怕陳寒會像皇帝陛下那樣借著改革變法興起大案,然后血洗天下官員。
有了胡惟庸案、空印案、郭桓案這三大案在前面擺著,大家都特別擔心陳寒的改革變法也會踩在累累尸骨之上。
雖說改革變法本來就是要踩在累累尸骨之上的,但是這種辦法絕對不能夠讓自己去成為那白骨。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他們現在一個個的之所以要走了陳寒,就是因為前面發生的三大案,讓那些官員們一個個的已經心里面產生了極大的恐懼,害怕陳寒的到來,再次會讓這種恐懼變成現實。
既然害怕,那要怎么辦呢?那就是直接讓陳寒消失,就是讓自己不再害怕的唯一辦法就是讓陳寒沒有威脅。
所以現在朱標一直都非常的擔憂的,這件事情就在于此,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對天下的官員,如果他真如自己父親那樣,用一些極端的手段鏟除那些敢反應對自己的官員的話。
那么今后大明王朝到底要怎么樣才能夠恢復到一個非常正常的平和時期呢?
自己的父親之所以要這么干是沒有辦法,因為前朝留下來的創傷實在是太多那些慣性使然使的那些官員一個個的都以為貪污受賄是正常的事情。
所以父親才要重拳出擊,才要讓那些個家伙一個個都明白,貪污受賄就得死。
可即便是這樣,貪污一定不會減少,因為俸祿太低就只能是逼迫的那些官員不得不貪污受賄。如此才能夠維持勉強的活下去的這個要求。
而自己要做的首先要改變父親的一些決策,就是得給官員們提高一點俸祿。
陳寒說過這種辦法絕對不是所謂的高薪養廉,絕對不是為了讓那些個官員們一個個拿到了高俸祿之后,就不再去貪污受賄。
正所謂凡君子,防不了小人。
權利這種東西最可怕的是什么?它具有破壞性和治理性雙重標準。
自古以來權力誕生的同時就已經會有這兩種性質。
天下人需要有權利的誕生,因為人這種生物就必須得有人來約束,才能夠克服自己的那些個貪婪,那些個惡念。
可是有權利的那些人本身也是這樣的普通人,他們也有貪婪,也有色念,也有惡念等等。
那么他們可能就會利用權力來為自己尋找更多的便利。
要怎樣才能夠讓這些人約束住自己呢?就是責任到人。
因為就像陳寒說的那樣,即便是給了高俸祿,又能怎么樣呢?
那些該貪污的官員還是會貪污,即便是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