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最后一個還是沒逃過啊!
他們畜牧場何德何能啊!前面都是市里比較大的廠子了,他們一個才建了半年的小場有啥好審查的,還要專門派一政治指導員。
就在周衛民讀完之后,蘇文宸雖然不想什么指導員過來,但是也沒怎么怕。
一個是他們場里新建沒多久,壓根沒啥把柄和糟心事,在一個他手里現在負責的項目一般人也看不上。
現在他的精力主要是豬場和兔場。
畢竟一個就幾百對兔子,一個就五頭豬,連大隊養豬場都不如。
跟目前已經兩個分場,加起來總共四萬多只產蛋母雞比起來,傻子也知道該選哪個了。
對蘇文宸來說只要別人不插手這兩個,其他的你們隨意搞,這個要下來審查的什么思想指導員,對方下來如果真想要權利,基本不太可能對兔場和豬場這方面下手。
更別說蘇文宸再怎么說還是名義上的一把手,在這方面其實還是有優勢的。
就像周書記雖然是剛來,但是經營多年的翟市長還不是要暫避鋒芒。
反而是坐在身邊的張振華壓低了嗓音湊到蘇文宸身邊。
“場長,新書記這話你怎么看?怎么場里又來一個領導!”
蘇文宸聽到這話,手里原本旋轉著的鋼筆突然定住,看了張振華一眼。
你小子不是給我下套吧!大領導說話我能怎么看?
想了想,蘇文宸認真的點點頭。
“周書記說的很對,我們以后要多學習,歡迎指導員下來指導工作。”
聽到這話,張振華有些無語。
蘇文宸是啥人,他這么長時間下來也了解清楚了。
對方是一個極其務實的人,怎么可能喜歡這種虛頭巴腦的東西,而且新書記派什么指導員這是沖著思想建設來的嗎?
看看前面都是什么單位,每一個都是市里極其重要的單位,這一個單位一個釘子。
傻子都知道啥意思啊!
所以他直接說道。
“場長,我覺得我們應該聯合起來,不然新來的萬一在咱們場里大搞一通,職工們也沒有心思生產啊!”
蘇文宸聽到這話,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張振華。
他沒想到這個濃眉大眼,看起來憨厚能干的副場長肚子里也有一堆的小心思啊。
顯然對方之所以找他說這個,就是怕新來的那個什么狗屁思想指導員,分他手里的權。
因為目前他們藍水經過幾個月調整,養雞場這一塊的負責人已經從韓陽換成了張振華了。
張振華能在兩個月間,擠掉韓陽變成養雞板塊的負責人,自然是有自己獨特魅力的。
比韓陽這種典型的辦公室領導,張振華這種能在一線跟職工們一起喂雞的領導,顯然更加受到擁護。
甚至蘇文宸覺得,在石泉場那邊,張振華在底層職工的心里怕是已經比自己都高了。
而且對方這種用的是陽謀,人家是真出力,也真的會幫底層職工解決問題,自然會得到擁戴這是非常淺顯的一個道理。
當然蘇文宸也不在乎這些,因為他給自己的定位一直都是把握場里的大方向決策,是韓陽管理的雞場,還是張振華管理雞場,或者是新來的什么人管理。
他其實沒怎么所謂,畢竟你負責這方面工作,出了事情也是第一責任人的,蘇文宸作為一把手雖然也會有監督責任,其實這種牽連一般不會太大。
而且對他來說,除了意外他在過去救活,反而更能顯出自己能力。
因為蘇文宸知道這是國營產業,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把這個當成自己的私有物,不允許任何人染指。
他其實更多都是把這東西當成一個跳板,一個讓自己走的更高的墊腳石,就跟他在大隊養雞場一樣,他希望這個產業好,卻不會過于關心,因為那樣容易動作變形,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為。
這也是他對韓陽也好張振華也好,染指養雞場他都沒有啥反應。
所以他面對張振華的要聯合的話,還是先準備觀望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