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家心切,牛車緩行。
這熟悉的回家之路也好似變長了許多。
一路上,沈文煋時不時的站起身,遙望著金柳村的方向。
當視線中出現村莊的輪廓后,他便直接從牛車跳下。
“阿爹,牛車太慢,我先回去了。”
聲音傳來,他已經朝著前方跑去。
“臭小子……”
望著兒子的背影,沈元笑罵了一聲,手中的鞭繩抽在老牛的后背上。
“駕!”
……
小院,等沈元趕著牛車回到家中時,沈文煋正小心翼翼的抱著妹妹沈文萍在傻笑。
他嘴上雖然說弟弟和妹妹都行,但心里還是更喜歡妹妹一些。
沈元簡單洗了洗手,從妻子手中接過小兒子。
“越長越像石頭小時候了。”
沈文煋聞言,連忙湊上來:“阿爹,我小時候就長這樣嗎?”
沈元點了點頭。
傍晚,日頭西斜,沈元又把阿奴接了回來。
至此,一家六口人算是第一次齊聚了。
“阿爹,夫子讓我問您,什么時候給弟弟妹妹擺滿月酒。”晚飯席間,阿奴扒拉著碗中的米飯開口問道。
滿月酒?
夫妻二人對視了一眼。
這個時代是有規矩的,家中嫡長子出生才可以擺滿月酒。
當年石頭滿月的時候已經擺過了,嫡長女和次子基本上沒有再擺滿月酒的,除非是家世顯赫,有很多交際的大戶人家,有次子出生時,會象征性的擺幾桌,權當是增加彼此之間的交情。
沈文萍和沈文安的滿月酒夫妻二人本就沒打算擺。
但如今陸夫子托阿奴來問了,肯定是想要來喝一杯喜酒,這若是拒絕了,怕不太好。
胡玉芬看了看搖籃里的一雙兒女,猶豫道:“夫君,要不就簡單擺兩桌酒宴吧。”
“村里正好有幾家送來賀禮的鄰里,請他們過來吃頓便飯,喝杯喜酒。”
沈元微微點頭,如此也好。
“文萍和文安還有二十天滿月,過幾天我準備一下。”
“殺一頭圈里的豬仔,再置辦一些其他蔬菜,應該可以了。”
吃罷晚飯,阿奴在房間陪著母親和弟弟妹妹玩耍。
沈元則悄悄將沈文煋拉到院中。
“石頭,爹問你一件事。”
“前些時候,你有沒有感覺到身體有什么變化?”
血脈淬煉的事情他還掛念著。
老二阿奴沒有那么好運,他想看看老大有沒有得到眷顧。
“爹怎么知道的?”
沈文煋有些驚訝。
身體變化,實力暴漲的事情他還沒來得及說出來。
“這么說,你的身體有變化了?”沈元臉上閃過一絲驚喜。
大兒子學武,血脈得到淬煉,似乎更有作用。
沈文煋并沒有隱瞞自己的父親,將身體的變化詳細描述了一遍。
沈元聽后,暗自比對了一下,和自己感受到的情況差不多。
當其聽到兒子因為血脈晉升突然暴漲的力量之后,內心升起一絲沖動。
“石頭,你修煉的樁功當真可以外傳?”
沈文煋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樁功而已,沒有藥膳的輔助,外人練了也就是強身健體,沒多大用處。”
“阿爹要學嗎?”
他是一直想要父親跟著修煉樁功的。
家中幾十畝田,還有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壓在父親一人身上,如果能在閑暇的時候修煉樁功養養身體,也不會那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