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山嘆了口氣問道。
他明白,黃家悔婚,最大的原因肯定是自己這位侄兒太過不堪。
這些年,為了和黃家搞好關系,蘇景洪一家都是住在云水鎮的老宅,他也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么。
蘇景洪不敢有任何隱瞞,直接開口道:“常兒是有些不思進取,但對黃家丫頭確實是一心一意。”
“大哥,我覺得黃家之所以悔婚,是因為他們找到了更好的靠山。”
更好的靠山?
蘇景山冷笑道:“以黃家的人脈,能夠搭上話的人不多,黃家丫頭并非絕色,亦無驚世駭俗的天賦,如何能入那些大世家的眼?”
在他看來,自己這個弟弟就是在袒護兒子。
學武六年,消耗的資源無數,至今都沒有突破后天武者之境。
小小年紀,流連勾欄,調戲丫鬟,不學無術,這樣的人,換做自己也不敢將女兒嫁過去。
“大哥,還真有。”
蘇景洪連忙開口道:“我聽常兒說,黃家丫頭最近總是和一個叫沈文煋的小子在一起。”
“那小子沒去武館的時候,兩人關系還算融洽,自從那小子去了之后,黃家丫頭就不再理會常兒。”
姓沈?
蘇景山皺了皺眉,仔細回想了一下,也沒找到符合條件的家族。
“這個沈文煋什么來頭?”
“他來自云水鎮金柳村!”蘇景洪顯然是調查過,直接開口道:“沈家祖上曾有軍功,爵簪裊,傳至這一代,爵位已經被削沒,如今就是一個普通的農戶。”
“但……”
蘇景洪看了看大哥,繼續道:“但沈家老二不知走了什么大運,竟然拜了太學院大儒陸夫子為師……”
陸夫子!?
蘇景山微微一愣,腦海中忍不住浮現前段時間收到的一封信。
正是陸致遠親自寫給他要購買金柳村的一份田產。
遙想當年,得知陸致遠隱居金柳村時,他曾帶上厚禮,想要讓幼子拜入門下,成為大儒門生。
但當時卻是連陸致遠的面都沒見到。
對此,蘇景山也不敢有任何不滿,畢竟那可是當世大儒,文壇泰斗,整個大虞官場,出自陸致遠門下的文人士子不知凡幾。
據傳,當今虞皇身為太子的時候,都曾去過太學院求教于他。
雖然十多年前,坊間傳出陸致遠欲要做一件“欺師滅祖”的大事,讓諸多激進的文人士子口誅筆伐,但這并不妨礙其大儒的身份。
“還有嗎?”
蘇景山沉聲問道。
沈家老二成為大儒門生,這還遠不足以讓黃家因此悔婚。
畢竟和黃家丫頭好的是沈家老大。
“這……”蘇景洪一時間也沒了話。
調查沈家這些事情很容易,而關于沈文煋在武館的事,蘇常肯定不會說出來。
“行了,這段時間你好好管教管教這小子,少給蘇家丟臉!”
這幾年老天爺賞臉,連續幾年豐年,無災無難,他還想著做出一番好政績,再進一步。
絕不能因為這個紈绔侄子而出現什么紕漏。
蘇景洪連忙拱手:“大哥放心,我一定好好管教他!”
蘇景山擺了擺手,示意他先下去吧。
待其走后,蘇景山的臉上露出一絲思索。
黃家的事,他還是想再爭取一下,畢竟兩家成功聯姻,能讓他的升遷之路更平坦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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