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斌點了點頭,當即將黃云蕭和沈家的關系說了出來。
“如今,沈家老二因為陸夫子的事情被監察使司的黑鱗衛抓走,小弟此來是想請王兄幫忙……”
他的話沒說完,王澶就搖了搖頭。
“老張啊,非愚兄不愿出手相助,莫說愚兄只是一個小小的軍司參事,就是軍司的司正也不敢插手監察使司的事情。”
“這忙,愚兄無能為力。”
說完這話,他的目光看向沈文煋道:“愚兄若是沒猜錯,被抓的應該是這小子的兄弟吧?”
沈文煋當即拱手:“正是舍弟阿奴。”
“王參事,小子知道想要從監察使司手中救人很難,此番只是想請您幫忙,至少讓小子知道阿奴他到底因何獲罪,如今是否還好。”
王澶點了點頭。
不讓他去監察使司手中撈人,只是打聽一些事情倒還不算太難。
“老張,你們現在住在何處?”
“愚兄稍后便找人去打探一下,有消息了會立即通知你。”
張斌稍稍猶豫片刻后道:“我二人現在住在城南驛館,此次有勞兄長了。”
王澶擺了擺手:“幫不上大忙,這點小事倒也不值得道謝。”
“就先這樣吧,等我消息。”
將二人送走之后,王澶皺眉思索許久,最終還是喚來一名軍司士卒,俯身在其耳邊低語了幾句。
那士卒拱手應聲之后便離開了軍司衙門。
時間一晃,轉眼便是三日。
這天,二人正在驛館焦急的等待著,王澶便找了過來。
“情況如何?”
落座之后,張斌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王澶面色凝重開口:“比想象中的要嚴重,愚兄得到一個消息,陛下已經下令,三日后將會對陸致遠進行廷前會審,屆時還會邀請文廟圣賢前往。”
“那些老東西什么德行你應該清楚。”
“滿口仁義道德,然那張嘴,比殺人的刀還利。”
“當年陸夫子欲創新學,就惹得他們口誅筆伐,恨不得生啖其肉。”
“此番廷前會審,有他們在,陸夫子想不死都難。”
聽到這話,沈文煋臉色陡然變得難看。
他沒想到事情會如此嚴重。
“小子,你也不用太擔心。”
“陸夫子是難逃一死,但令弟只是他的學生,屆時只需將所有的罪責甩給陸夫子,并公然與其劃清關系,應當不會受到牽連。”
“你若愿意,老夫便去打點一下關系,讓你兄弟二人見上一面,你好好勸勸他。”
沈文煋聞言,面色大喜,連忙起身拱手:“多謝王參事!”
王澶擺了擺手。
“石頭,你先出去吧,我和王兄商量商量。”
張斌見此,支開了沈文煋。
片刻,二人從房間內出來。
“明日酉時,你有一刻的時間,到時候老夫會帶你進入監察使司的監牢。”
“老張,告辭了。”
王澶說完,匆匆離開了驛館。
“將軍,此番打點,花了多少銀兩?”
沈文煋開口,他清楚,張斌支開他應該就是詢問打點所需的花費。
監察使司的門開很高,想要讓他們通融,花費絕對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