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斌緩緩伸出了兩根手指。
“二十兩?”沈文煋試探性問道。
張斌瞥了他一眼:“監察使司的黑鱗衛一個月俸祿都二十兩,你覺得二十兩能讓他們通融嗎?”
“那……兩百兩!?”
他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
張斌點了點頭:“兩百兩銀子看似很多,但還得搭上人情。”
“小子,此番劫難之后,你們兄弟可是欠了王兄一個大人情。”
沈文煋微微頷首,沒有說話。
二百兩就二百兩吧,只要能將弟弟救出來,這錢得花。
翌日申時,二人再次來到軍司衙門。
王澶找來一套代表皇城禁衛軍的鎧甲讓沈文煋換上,便直接將他帶到了監察使司監牢。
一路通過層層排查之后,沈文煋終是見到了牢房內的弟弟。
此時的沈文焰發絲凌亂,衣衫遍布血污,蜷縮在牢房的一角。
時間緊迫,沈文煋也顧不得心疼,直接湊到跟前低聲呼喊。
“阿奴!”
牢房角落里的身影微微一顫,緩緩抬起頭。
“大哥!?”
沈文焰滿臉不可置信的撲了過來,待其看清眼前之人當真是自己的大哥時,忍不住哽咽:“大哥,你……你怎么來了?”
沈文煋心疼的摸了摸他消瘦的臉龐開口道:“阿奴,時間緊迫,大哥接下來的話是你能否活著出去的關鍵,你要記好!”
沈文焰點了點頭。
片刻之后——
“大哥,阿奴……做不到。”
沈文焰神情掙扎許久,慘然笑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在阿奴心中,夫子和阿爹阿娘一樣,士子當有風骨,若要以此茍活,余生也是煎熬。”
“沈文焰!”聽到弟弟固執的話語,沈文煋有些急切道:“陸夫子也不想看著你送死!”
“你想想阿爹和阿娘,若是你有個三長兩短,他們該怎么辦!?”
“阿爹……阿娘……”
沈文焰臉上浮現出苦澀的微笑,仰頭望向安陽縣的方向。
“大哥,阿奴不孝,阿爹阿娘以后就拜托你了。”
“夫子要成為殉道者,作為學生,阿奴愿意追隨他而去。”
“你!”沈文煋大怒,剛想說什么時,卻見一名監察使司的黑鱗衛匆匆走來:“時間到了,莫要再耽擱!”
沈文煋無奈,只能跟著那名黑鱗衛匆匆離開監牢。
“如何?”
監牢外,王澶攏著手問道。
沈文煋面前擠出一絲微笑拱手道:“有勞王參事,小子都告訴他了。”
王澶點了點頭:“那便好,那便好。”
“回去等著吧,后天廷前會審之后,應當就無事了。”
二人分開,沈文煋滿面愁容。
他知道,眼下想要保住弟弟的命,唯有指望李合山與鐘離青兩位仙人了。
一番猶豫之后,他當即憑借記憶,朝迎仙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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