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了一大把年紀,自然是活得成了人精,將大乾帝那點心思,看得很清楚。
陳行絕聽到這話,沉默,沉默下來,好一會兒,才說道:“這朝堂,真是病了。”
為了所謂的顏面,可以讓幾百人含冤而死,死后還不能正名。
而衛正宏,為了不得罪皇權,更是忍了又忍。
他這時候,才終于明白,為什么衛正宏當初面對一家,而是找上他。
因為在他們心里,早就根深蒂固一個想法,民不與官斗,更不要說,告的是皇上。
他只是一個小小侍郎,能做到的事情,實在是太少了。
他第一次覺得,若是他想救這大乾,就得把一切權利,權利,都掌控在手里!
他必須站到最高的位置!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這么想要掌權!
陳行絕深吸一口氣,半響后,才看著衛正宏說道:“老先生,您放心,總有一天,我會替你衛家翻案,讓你衛家滿門忠烈,得以正名!”
衛正宏聽到這話,只是苦笑,卻沒有當真,只以為他是在安慰自己,他說道:“多謝大人,大人對我的恩情,我下輩子做牛做馬報答。”
陳行絕沒有再說什么,轉身就離開了。
此時,大乾帝回到御書房,坐在龍椅上,神色陰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多果爾公公見狀,忍不住開口:“陛下,夜深了,您該休息了。”
大乾帝沒說話,好一會兒,才說道:“朕是不是太過仁慈了?”
多果爾公公一愣,有些不解:“陛下這話是何意?”
大乾帝說道:“那陳行絕如此冒犯朕,朕竟然沒竟然沒殺了他,朕是不是太過仁慈了?”
多果爾公公聽到這話,頓時明白過來,他說道:“陛下,那陳行絕實在是過分,您為何……”
大乾帝卻忽然笑了,這笑帶著幾分無奈:“他那性子,心高氣傲,他還真是像足了她的母親,若是朕殺了他,她只怕這輩子都不會再見朕了。”
大乾帝冷笑一聲:“而且,他不是很喜歡翻案嗎?朕倒是要看看,他有沒有本事,把自己這一身血脈翻案了!”
多果爾公公聞言,有些詫異:“陛下這是愿意接受了陳大人的身份呢?”
大乾帝卻沒有多說,而是問道:“朕派出去的那支隊伍,如今到哪里了?可找到什么線索?”
多果爾公公聽到這話,頓時面露苦色:“陛下,至今沒有消息呢,南蠻閉塞,水路不通,全是山路,尋人又是大海撈針,只怕很難……”
說到這里,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大乾帝的臉色:“而且,那畫像又殘破不堪,這么多年,只怕……”
“廢物!”大乾帝怒斥一聲。
多果爾公公嚇得跪在地上:“陛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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