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楊雄后,露出諂媚的笑容:“小人葉勇見過大人。”
“你?是要賣糧食給我?”
“并非,是我的主子。”
說完他弓著身子從馬車上掀開簾子,扶著自己的主子下馬車。
那人從車里下來,身高八尺,器宇軒昂,長相俊美,端是一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的樣子。
楊雄結結巴巴地說道:“閣下。.閣下是?”
他已經一改先前的不耐,說話都有禮貌多了。
他能看出陳行絕喜歡什么樣的淸官,縱橫官場多年,自然有眼力勁。
這人絕對不是什么小人物。
“在下葉澤,從溧水而來,楊大人可歡迎啊?”
對方笑瞇瞇地說話,楊雄卻皺眉:“溧水?這可離我們洛城千里遠,走上水路都要半個月,你來西南和我說生意?”
溧水也是富饒之地,大乾的國土中,西南占了一半的郡城,而溧水那邊就是屬于東邊,他們也是占據一半的郡城,組合起來就是整個大乾了。
“你剛才說有糧食賣給我是真的?”
雖然看到此人是身份不凡但是楊雄不認為對方會恰好出現幫助自己,心頭有些不安。
若是這人敢羞辱戲耍自己,今日就逃不出這洛城郡,他必死!
“自然是真的。”
對方似乎沒看到楊雄眼底殺氣,而是笑道:“是不是真的,楊大人很快就會知道了。”
。。
冬日的太陽霧蒙蒙的,似乎被一層大霧給包住了。
金剛營內的人從未感覺到冬日竟然是如此的寒冷。
他們已經過慣了軟玉溫香在懷,碳火小爐燒得旺旺,在房間里醉生夢死的日子,哪里還想過會有朝一日被按在冰冷的地上,渾身都在顫抖。
也不知道是因為大禍臨頭還是因為冷,他們牙關都在打顫。
陳行絕下令:“剝去他們的制服,卸甲!”
聽到這話,這一百號人全部都想轉身逃跑,可是很快他們又不敢了。
逃兵夷九族,這事兒不是開玩笑的。
就算你是家中最后一人,連你的親朋好友都會被牽連。
大乾在這一點上簡直就是毫無人性,毫無商量的余地。
持刀的一百名大漢兇神惡煞地站到了他們身后。
這一百人是陳行絕挑選出來的,專為今日處置犯人的劊子手。
劊子手一個個肌肉迸發,面容兇惡足以震懾惡鬼。
他們曾經也是軍營中執行軍規的好手,沒砍過人頭,沒想到今日一下子要砍百號人,這也算是人生中砍得多的時刻了。
只怕今日過后,除了西南,整個大乾都要掀起驚濤駭浪。
一百個金剛營的士兵一個個光著上身,褲子都被扒拉下來只剩下一件,他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他們的盔甲武器,以及象征身份的東西都被拔下來,很快就有人送回到洛城郡衙門里。
陳行絕目光深沉,看著這些人,緩緩道:“準備行刑!”
伴隨著這一聲冷漠的命令,一百名劊子手同時行動。
他們中的一位大漢,身材魁梧,肌肉如同磐石,走前一步,從旁邊士兵端著的酒碗中喝了一口烈酒,猛然噴出,酒霧均勻地覆蓋在長刀之上。
旁觀者或許不明所以,但軍中人卻清楚,這是為了防止血液沾刀,影響斬首的利落程度。
這一舉動,讓那些即將面臨死亡的犯人顫抖得更加劇烈,有的甚至小便失禁,黃色的液體順著大腿流淌,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騷臭味。
但這一切,都未能引起行刑者的絲毫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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