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燭火搖曳,勉強照亮這地獄般的景象。
一個老者披頭散發,渾身傷痕累累,被囚禁在最深處的牢房內。
老者盤坐在牢房的干草上,閉目養神,對周圍的嘈雜與惡臭充耳不聞。
這時,一個獄卒端著一碗飯菜走了過來,將碗從柵欄外遞了進來,說道:“明老,今日的飯菜還算不錯,您吃點吧。”
老者緩緩睜開眼,目光深邃而平靜。
等那獄卒走后。
接過飯菜,他默默地吃了起來,仿佛外界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這個牢房內沉寂至極,仿佛與世隔絕。
見獄卒頭頭又往最里面送飯,很多獄卒都笑了起來。
“我說老大,你何必理會這人?他都殺了這么多人,秋后問斬,咱們何必這么好吃好喝地伺候?”
獄卒頭頭瞪了他們一眼,“你懂什么!這進來天牢的,哪個不是先打得半死?每天還要受刑,可不是只呆在里面這么簡單,這就導致有些囚犯忍受不了寧愿求死,這可是明老,當年的殿閣大學士,帝師呢。”
獄卒不在乎地說道:“就算是帝師又怎么樣?他殺了人,如今也不過是個等死的囚犯罷了。”
“放屁!你懂什么?他可是陛下的帝師,朝中多數官員都是他的學生,說不定哪天就可以出去了。你這個人啊辦事一點后路都不給自己留,遲早出事。”
獄卒頭頭可不是普通人,做到這個職位,他就知道,天牢是死城,但是也有極少數的人能夠還陽的。
比如那康陽,之前明明關起來了,如今還不是被陳大人帶走了。
這樣的人,都是曾經的功臣,身份呢更是不凡,若是他們犯事兒,誰都不能保證他們沒有翻身的時候。
明司南如今身份呢不高,是因為他的一品職位以及大學士的身份都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他的資格很老,教授了當今圣上三年。這就比那些朝中大員都要厲害了。
誰見著他不得客客氣氣的?
獄卒頭頭還在教訓手底下的人,此時忽然又有人通報。
“大人,祭酒大人和鐘太師來了。”
獄卒頭頭身體一抖,急忙就迎了上去。
對著剛剛那獄卒,一臉得意地開口:“你看到了吧?我說什么來著?”
“這不,有人來救明老了。”
那小獄卒一臉震驚:“天啊,難道是國子監的祭酒大人,還有鐘太師?”
這些可都是朝中大員啊!
他們平日里,連見上一面都難啊!
獄卒頭頭一臉得意:“不然呢?除了他們,誰敢這么自稱?”
“我知道,你是新來的,你不知道,這祭酒大人和鐘太師,都會隔一段時間就來看望明老。”
“你還沒來多久,以后你就知道得多了。”
獄卒頭頭沒好氣地說。
“祭酒大人來得勤一些,太師來得少一些,但是每次都帶了不少好東西,生怕明老在天牢受委屈了。”
獄卒頭頭瞪大眼睛,咽了咽口水:“大人,那……那他們會不會把明老救出去啊?”
一想到自己曾經對明老不敬,甚至還差點對他用大刑伺候,獄卒就嚇得渾身發抖。
獄卒頭頭冷哼一聲:“救出去?這誰知道呢?”
“不過,你小子以后給我機靈點,對明老客氣點,知道嗎?”
這獄卒才明白,是啊,明老在天牢那是來隱居的,人家可不是什么普通趕人,隨時都能和那康陽一樣出去。
說不定你對付他,哪天老人家想起你來了,那就倒霉透頂啊。
老獄卒匆忙出去,終于見到太師和祭酒大人。
“小人拜見太師和祭酒大人。”
“明老可還好?”
“回大人的話,剛送了飯菜過去,想來是在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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