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點頭,項則懷已經越過獄卒直接朝里頭走去。
這天牢的環境實在是惡劣,太師鐘景明捂住鼻子,實在是難以忍受。
“明老!”
明老那沙啞的聲音,在昏暗的牢房中響起:“小鐘,則懷,你們怎么來了?”
聲音雖然沙啞,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項則懷和鐘景明兩位朝廷大員,此刻都恭恭敬敬地站在牢房外,自稱晚輩。
明老不是倚老賣老,他輩分是真的大。
他曾是帝師,教過當今圣上讀書識字,連圣上見了他,都得恭恭敬敬地喊一聲“老師”。
更何況項則懷和鐘景明二人?
鐘景明笑呵呵地說道:“明老,我這不是擔心您老人家在天牢里受苦嘛,所以特地來看看您。”
項則懷則是一臉關切地說道:“是啊,明老,您都這把年紀了,還讓您在這暗無天日的天牢里受苦,我們心里實在是過意不去啊。”
明老輕嘆一聲:“小鐘啊,你可是太師,位高權重,怎么今日倒是稀客啊,怎么有空來我這牢房之中?”
項則懷神色一正,說道:“明老,今日我們來,是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您,我們準備接您離開這鬼地方。”
明老沉默片刻,緩緩說道:“不必了,我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何必再折騰呢?”
項則懷急忙說道:“明老,您這話可就說錯了,您雖然年事已高,但您的威望和智謀,卻是我們這些人遠遠比不上的,如今西南局勢動蕩,陳大人被扣在那里,我們正是需要您老人家的時候啊。”
這下,黑暗中的人緩緩走出。
明老哪里還有頹唐之象?
他身形雖然消瘦,但精神矍鑠,不見疲態。
面容雖然蒼老,但很干凈。
一雙眼眸更是犀利如刀,仿佛能洞察人心。
他緩緩開口道:“西南那邊,陳大人竟然出事了?他不是在西南打仗?”
。
另一頭。
紅爐小官內,房間里的炭火燒得很足,驅散了冬日的寒意。
雷曉月整個人仿佛泡在蜜糖罐里,被陳行絕抱在懷里,整個人粉面含春,明眸似水,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被愛情滋潤過后的嬌媚。
她手里拿著搓澡巾,正賣力地給陳行絕搓著澡,嘴里還不忘說道:“絕哥,我們真的不回去了嗎?已經在這里待了好多天了誒。”
雷曉月身上只穿著薄如蟬翼的紗衣,紗衣下是布滿曖昧紅痕的雪白嬌軀,簡直是厲害的不得了,昭示著陳行絕這幾日有多“辛苦”。
陳行絕舒服地靠在浴桶里,雙手攤開搭在浴桶邊緣,聞言輕笑一聲:“我這么辛苦地耕耘,總得休息幾日吧?再說了,朝廷又不是沒了我就不轉了,陛下他們也能處理好的。”
雷曉月羞紅了臉,低聲嗔道:“你又來了,人家跟你說正經的呢。你的本事這么大,責任也這么大,朝廷里那么多事兒,都壓在你一個人身上,你就不怕把自己給壓垮了嗎?”
陳行絕伸手在她臉上輕輕捏了一把,嘴角勾起一抹霸道的笑意:“放心吧,我心里有數。況且,陛下也不是吃素的。再說了,不是還有太師他們在嘛,天塌下來也輪不到我這個做臣子的來扛。”
說到明老,雷曉月微微一愣,問道:“這樣啊?那您不回去沒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