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甘心,就能和西域的人勾結,造反嗎?”
說到這,陳行絕的眸光冷了幾分。
雷曉月卻輕聲道:“誰知道呢。”
“絕哥你也說了,他那么不甘心。”
“明明他這么厲害,優秀,可是先帝就是不喜歡他。”
“那些門閥世家,也都不支持他。”
“得不到的,就算了。”
“可是,他本來就是離皇位最近的人,卻忽然之間,被趕到那苦寒之地。”
“這一住,就是幾十年,都不能回京城。”
“這種落差,只要是個人,都不會甘心吧?”
“這種不甘心,在一天天的累積下,變成了怨恨,說不定,心態早就改變了。”
“絕哥,你想想是不是這么個道理?”
陳行絕驚訝地看著雷曉月,伸手捏了捏她的臉:“你怎么忽然之間,變得這么聰明了?”
雷曉月有些不好意思,瞪了他一眼:“絕哥,我本來就很聰明的好不好?”
陳行絕哈哈一笑,一個翻身,再度將她壓在身下。
雷曉月驚呼一聲,伸手推著陳行絕的胸口:“絕哥,你做什么?”
陳行絕捏了捏她的腰肢,壞笑道:“你說呢?你這么聰明,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雷曉月紅著臉,瞪了他一眼:“絕哥,你真是,不正經。”
“剛剛還在說事情呢,現在又……又說這些流氓話。”
陳行絕哈哈一笑:“這怎么能叫流氓話呢?”
“我們兩個人,生一個聰明伶俐的大胖小子,難道不好嗎?”
雷曉月紅著臉,伸手抱著陳行絕的脖子,輕聲道:“好。”
。
翌日。
大雪紛飛,不過一個晚上,皚皚白雪,就將整座城,覆蓋上了一層厚厚的棉被。
陳行絕推開窗戶,只感覺寒風凜冽,吹在臉上,跟刀割一樣,疼得厲害。
他急忙把窗戶關上。
往下面看去,白茫茫一片,竟然一個行人都沒有。
不過,卻有幾個馬車轱轆印子。
陳行絕看了兩眼,沒放在心里,而是轉身走到屋里,開始穿衣服。
他動作很輕,沒有吵醒雷曉月,給她小心翼翼地掖了掖被角之后,這才轉身出去。
康陽已經行完禮,走在門口等著了。
陳行絕一邊系著大氅的帶子一邊問:“怎么樣,袁之遠已經被安排在大牢里了嗎?”
康陽點頭:“回少主,已經安排好了。”
陳行絕抬手拍了拍身上的雪花,淡淡道:“走吧,打傘,出去吧。先吃點東西再去大牢,餓了一晚上了。”
康陽立刻把傘撐開,陳行絕邁步走出去。
他一邊看著周圍的美景,一邊笑道:“都說西南貧瘠,可是這美景,倒是不錯。”
“尤其是雪景,和上京的有些不一樣。”
“各有各的風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