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行絕哈了口氣,也不知道上京,有沒有下這么大的雪。
康陽跟在一旁,見他忽然停下來,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疑惑:“少主?”
陳行絕回神,淡淡道:“沒什么,走吧。”
康陽卻忽然福至心靈,問:“少主,您是想起杜小姐了嗎?”
陳行絕的腳步頓住。
過了許久,才輕輕“嗯”了一聲。
“想啊,也不知道她怎么樣了。”
“這么久了,也不知道給我寫一封信,這個沒良心的。”
“她的信我已經沒有收到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擔心我在打仗,不敢打擾我。”
康陽忽然說道:“您已經打了勝仗,杜小姐應該會知道的,說不定信件已經到路上了,估計過幾日就能收到。”
陳行絕搖搖頭。
車馬太慢這一時封信也不知道要送到何時了,相隔千里的人想要讀信思念家人,也做不到,不過他在西南也確實太忙,竟然沒有想過寫一封信回去。
戰事吃緊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為他是輕而易舉,但是但凡董魯山再厲害一點。或者蕭齊沒有和董魯山內斗,或許這一戰事要煎熬很久了。
所以說似乎是連老天爺都對陳行絕特別的關照。
已經閑下來了,倒是很想上京的某個人了。
雪很大,陳行絕帶著康陽走了兩條街,看到了街邊一個早茶點,便笑著開口:“走,過去吃點熱茶,暖暖身子。”
康陽點頭,跟陳行絕一起走過去。
要了兩碗熱茶,又要了幾個又要了幾個饅頭和一碗面條,陳行絕便坐在那里,大塊朵頤起來。
“真是許久,都沒吃過這樣的小攤了。”
“在上京的時候,天天忙著練兵防止刺殺,也沒時間出來。”
“出來了,又一直忙著打仗,真是好久沒吃過了。”
康陽也吃的很香,聞言便笑:“等這一戰打完,少主回了上京,想要吃這種小攤,就更難了。”
陳行絕沒說話。
他當然知道,等回了上京,怕是更沒有機會吃這種街邊小攤了。這是西南的特色,可不是上京那些不正宗的美食。
不過,這一戰打贏了,他功成名就,到時候偶爾出來吃一頓,陛下應該也不會說什么。
陳行絕一邊吃著,一邊思索著事情。
康陽吃了兩個饅頭,一碗面,這才放下了筷子,看向陳行絕:“少主,那個袁之遠,您為何這么在乎他?”
陳行絕淡淡道:“這家伙,雖然我很討厭他,但是,我感覺,他身上藏著什么秘密。”
康陽一愣:“秘密?”
陳行絕點頭:“沒錯,你想想看,袁之遠是什么人?”
“他可不是官,也不是將,而是門閥袁家的所謂管家!”
“雖然袁東君掌握著袁家一切的話語權,但是楊雄說他和袁東君是知己,我看未必,二人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人,要真是這么看重楊雄,袁東君都沒來,他來了,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康陽一愣。
陳行絕繼續道:“楊雄是個什么東西?”
“楊xx本算不上是袁東君的知己,袁東君那個人,我雖然只見過幾次,可是也能看得出來,他心高氣傲,楊雄這種狗東西,怎么配做他的知己?最多就是他的跟屁蟲。”
“可是,袁之遠卻為了楊雄,親自走這一趟,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康陽愣住,下意識開口:“少主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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