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帝反而看起來像個七老八十的老者。
二人看起來不像兄弟,倒像……
陳行絕心中咯噔一下,想到了一個詞,但是沒敢說出來。
反倒是大乾帝,看到陳行絕的時候,非常的開心:“行絕,你終于來了,來來來,快來見過你的大伯。”
陳行絕行禮:“陳行絕見過齊王爺。”
“什么齊王,你該喊我大伯才是!”
初次見面,陳行絕感覺不到平震天身上那傳言的威武霸氣之氣場,反而很是溫和的一個人。
“大伯。”陳行絕從善如流說道。
齊王看著陳行絕,眼神有些復雜,他站起身,伸出手,拍了拍陳行絕的肩膀:“好,好,好。”
連續三個好字,卻也沒有下文。
陳行絕看著對方,眼神也非常的復雜。
大乾帝笑著說:“你們叔侄初次見面,以后可要多走動,行絕啊,你有很多地方要跟你大伯學習呢。”
“是,父皇。”陳行絕說。
齊王說:“陛下過譽了,臣不過一介武夫,殿下乃是天潢貴胄,天生龍種,自然是人中龍鳳,臣如何敢居功?”
“臣不過是在邊境鍛煉了一些身手,殿下如果需要,臣定當傾囊相授。”
“很好很好。”大乾帝笑著說:“你們叔侄和睦,朕心甚慰。”
“不過既然是初次見面,小侄兒要是有想要的東西,或者想很久都沒完成的心愿,只要你說出來,大伯能辦到的一定義不容辭。”
這可不得了。
齊王爺的身份,那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說的一句話,那含金量也是杠杠的。
陳行絕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既然是如此,侄兒在此先要謝過大伯了。”
“好,來,一起喝酒!”
即使是初次見面,平震天倒好像是非常喜歡這個侄子一樣,對著陳行絕那是推杯換盞,熱情至極。
陳行絕暗中觀察這個大伯,發現他和父皇之間確實沒有什么爭權奪利的那種虛偽感,反而好像是真的有很深厚的感情。
陳行絕疑惑了。
難道齊王對他被發配到邊界的苦守二十年毫無怨言嗎?那里的生活可比不上在上京的繁華舒適。
吃了這么多苦頭,心中難道一點不甘都沒有嗎?
但是大乾帝和齊王似乎都沒有說什么國家大事,反而誰都是絮絮叨叨地說些趣事以及過往。
陳行絕也沒有不帶眼力勁地揭穿,只是不斷地吃東西。
雖然在家里吃了點,但是御膳房的東西還是可以多少嘗嘗的。
齊王說:“行絕,你不如和大伯說說西南那一場戰役的事情?”
陳行絕點頭,撿著一些適合說的說了,但是對于贏雅歌這位敵國公主,他倒是隱瞞了下來。
等大乾帝喝得醉醺醺的時候,齊王將人扶起來,交給了多果爾。
“公公,這次我從邊疆帶回來不少當地特產,其中就有雪蓮,益氣補腎,你每日叮囑御膳房的人做好了,盯著陛下喝了,但是不可過量,可明白了?”
“哎喲,王爺吩咐的事,奴才一定照辦。”
多果爾行完禮,帶著大乾帝就回去養心殿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