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云一咬牙一跺腳。
“好,就這么辦!”
玩都玩了,錢也拿了,難道這時候還能后悔嗎?
那是不可能的!
兩個人回到了宮里之后,都過了午時。
這時候一切順利。
但是在火器研究所門口,竟然看到了衛大師一臉陰沉地盯著他們。
衛正宏手里拿著竹鞭,甩在地上發出啪啪的聲音。
熊云心里咯噔一聲,心虛的不行。
“衛,衛大師,您,您怎么在這里?”
衛正宏目光凌厲,聲音陰沉:“我倒要問問你們,昨晚去哪里了?怎么一夜未歸?”
熊云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
他顫抖著聲音說道:“大師,我們,我們不該偷跑出去玩的,對不起,對不起大師。”
熊云很怕衛正宏。
衛正宏為人嚴肅,很有威勢。
他不僅是陛下器重的紅人,還是火器研究所的第一負責人。
衛正宏對他們管得很嚴,平時連偷懶都不允許,更別說偷跑出宮這種大事了。
一想到等會兒不知道要怎么罰他們,熊云就渾身發抖。
怎么也要打個幾十大板吧?
周安見狀,一把扯住熊云,低聲喝道:“你怕什么?咱們又沒做錯事!站起來,不要怕他!”
說著,他挺直腰板,看著衛正宏。
他打了個酒嗝,滿嘴的酒氣。
他借酒發瘋,指著衛正宏的鼻子大罵道:“你裝什么裝?你不過是個靠陛下賞識爬起來的家伙罷了!以前你落魄的時候,我們可沒少幫你,現在你飛黃騰達了,就對我們呼來喝去,當我們是奴仆嗎?”
“你憑什么罰我們?你不過是個工匠頭子罷了,要不是仗著陛下的賞識,你算什么東西?”
“哼,你以為你有多了不起嗎?你有本事別仗著陛下的勢,咱們單挑啊!你要是能把我打倒了,我任你處置,要是你打不倒我,你就給我們道歉!”
周安這番話,說得是理直氣壯,絲毫不怕衛正宏。
這些話,也是他一直憋在心里的。
他早就對衛正宏不滿了。
衛正宏的衛家被抄家滅族之后,以前和他們一樣,都是底層的工匠,現在不過是靠著陛下的賞識,才爬到了這個位置。
他們心里不服氣。
尤其衛正宏對他們管得很嚴,讓他們很不自在。
現在,周安借著酒勁,把這些話都說了出來。
他身后的熊云嚇得臉色慘白,想要拉住周安,卻又不敢。
研究所的這些人都是來自全國的能工巧匠,除了衛正宏自己的徒弟,要么就是衛正宏的朋友。
算是熟人。
衛正宏為人仗義,對朋友豪爽,對徒弟嚴厲,但是徒弟們對他是又敬又愛,畢竟衛正宏是真的教他們真本事。
但是周安和熊云不在此列,他們不過是同為工匠的朋友罷了,心中對衛正宏的做法諸多不滿。
憑什么衛正宏和他們以前都是平等的落魄人士,現在搖身一變就成為了陛下身邊的大紅人,而反過來收拾他們這些朋友呢?這算什么東西?
你衛正宏如果真的想要打人罵人,就沖著你的徒弟去管教,我們這些朋友,你根本就無權這么做。
“道歉?”
衛正宏冷笑起來。
他確實沒怎么生氣。
他作為一把年紀的老頭子。見多識廣,像周安這種借酒發瘋說心里話的人,沒見過百個也見過10個的,也不算什么。
他一把鞭子甩過去,打在周安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