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到身著黑袍的人影出現,輕輕伸出手掌將一顆光球放入日足的心口,日向日差的瞳孔不由一縮。
尤其是看到日向日足毫無抵抗能力,整個人的身體都僵在原地動彈不得,只有那雙白眼中的恐懼證明其清醒,對這種詭異的手段也不由感覺膽寒。
“大人。”
他恭謹地垂下頭頓了一下,抿了抿有些干涸的嘴唇道:“請問大人,接下來打算,如何處置日向日足?”
此刻出現在這里的黑影,自然是早已經埋伏好的日向云川,外面不過是影分身而已。
計劃進行得有驚無險,日向日足在無數復雜情緒的沖擊下絲毫沒有注意到他,很輕松就被掏了心窩。
“看來你還不忍心殺了他?”日向云川深深地看了眼日差。
“不,不是。”日向日差連忙搖了搖頭,解釋道,“我對日向日足的行為習慣還不了解,所以我擔心自己的偽裝會出現破綻,如果影響了您的計劃……”
日向云川并不在意他有幾分私心,將手掌從日向日足的心口處抽出。
沒理會日向日差驚疑不定的目光,他解開了日向日足額頭處的繃帶,將其遞給面前的日差語氣平靜道:“你的護額取下來換給他,用繃帶把你的咒印遮住。”
日向日差終于注意到日足額頭處的傷疤,腦海中無數猜測涌現讓他心中生出駭然。
此刻,意識尚存的日向日足,也逐漸意識到,日差和身后的黑袍人打算做什么了。
這家伙,居然想讓日向日差取代他?!
日向日足的瞳孔微微震顫,徹骨的寒意幾乎將他吞沒。
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云隱村的人還是其他的什么?
難道就連那個云隱忍者用苦無劃破他的額頭都算進去了嗎?!
如果那個云隱忍者沒劃破他的額頭,他也不會用繃帶纏住傷口,日差也不能借助這個繃帶,完美掩蓋自己額頭上的籠中鳥咒印……
日向日足和日向日差越想就越覺得恐懼,不過后者更多的是后怕和慶幸,慶幸自己當初識時務者為俊杰選對了路。
這已經不是什么陰謀了。
這是完完全全把他們當做提線木偶一般玩弄。
包括云隱村、木葉高層、日向一族在內的所有人都被其玩弄于股掌之間。
“放心,他只會進入假死狀態。”
等到日差將護額系在日足頭上,日向云川才語氣平淡地回答道:“他現在的意識還在思考,但是軀體已經不受控制,已經變成我的‘傀儡’。”
聞言,抬手用繃帶遮住咒印的日向日差不由愣了一下。
但很快又想到了什么,不禁心中一凜。
這豈不是說,如果他失去了價值,面前這位大人隨時都可以親自控制日向日足取代自己?
“可是。”日向日差遲疑道,“云隱村那邊……”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情。”還不等他把話說完,日向云川便打斷道,“你只需要扮演好你的身份。”
說罷,他伸出兩根手指,體內查克拉翻涌,用查克拉手術刀,剜出日足的眼睛。
噗嗤。
兩顆血淋淋的白眼被剜出,日向云川將其收進了懷里。
這樣一來,算上之前套路大蛇丸殺死的那個宗家之人的眼睛,現在日向云川的手里已經有三顆白眼了。
不過,籠中鳥咒印摧毀的是腦神經,也就是與白眼相接的腦神經,并不是直接摧毀分家的白眼。
催動咒印后,白眼會失明,并不會消失。
而這也是日向日吾等人如此自信,云隱村不會太早發現端倪的原因。
為了避免暴露,日向云川拿出大蛇丸留下的存貨,一雙失明的分家白眼給日足換上。
一旁的日向日差親眼目睹了全過程,心中對日向云川的手段越發敬畏的同時,看向日足的眼中也帶上了一絲憐憫。
身為性格驕傲的宗家家主,現在卻被人直接挖去白眼,還要再被他這個分家取代,最后成為失去自由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