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我前不久在外出任務時留下的傷,真的!”
這道傷口,才是日向孝感到恐懼的根本原因。
日向云川只是靜靜聽著,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看向滿是恐懼的日向孝,搖了搖頭道:“你覺得那些老家伙會相信你嗎?”
“云川大哥!那怎么辦?我,我要怎么辦?”
日向孝的臉色頓時一白,連忙抓住日向云川的手,仿佛溺水者抓住一根浮木,慌亂道:“我,我不想像那幾個人一樣,我不想再感受那種痛苦了!”
那種仿佛有燒紅鋼筋捅進腦子里的痛苦,那種仿佛被撕開靈魂的痛楚,只要感受過一次就不想再感受第二次了。
而日向云川了解了前因后果也是不由得目光閃爍。
“果然,寧次還是等不及,再一次動手了嗎?”
這對他而言也不是什么好消息,甚至算得上是一次重大危機了。
一旦宗家的人使用了籠中鳥咒印,他的命就相當于握在了對方手里。
更何況,以日向日吾那個老家伙的性格,必然會借助此事對他進行報復。
極有可能在催動咒印審問時稍稍用點力,直接公報私仇將自己“一不小心”殺死。
當然,日向云川也可以使用點數強行抹除自己的籠中鳥咒印。
但是,現在還不行。
一旦抹除咒印,必然會導致自己成為整個日向一族的眾矢之的,無論是宗家,還是分家,都會如此,畢竟不患寡而患不均。
而且現在還不是他徹底走到臺前的時候,這不利于他繼續藏在幕后操弄棋子,至少還不能暴露自己可以破解咒印的事。
于是,思索片刻,日向云川心里有了決定。
“孝。”他看向面前六神無主的日向孝,沉聲道,“你去召集所有分家成員,立刻到我這里。”
“召集……”日向孝不由一愣,“現在?”
“對,所有人。”日向云川嚴肅道,“告訴他們,想活命的,就立刻過來,要趕在宗家那些人來之前。”
看著他眼中那不容置疑的決斷,原本想說什么的日向孝下意識閉上嘴,用力點了點頭:“我,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
話音落下,他猛地轉過身,身影沖入夜色,消失在黑暗中。
在日向云川和日向孝對話的這段時間,宗家發生的事情已經傳到更多人耳中,許多屋舍的燈火都在黑暗中紛紛亮起。
而隨著日向孝推開一扇扇房門,黑夜中的身影也變得越來越多,紛亂的聲音徹底打破夜的寂靜。
很快,日向云川宅邸前的空地上,開始聚集越來越多的人影。
他們的臉上帶著茫然緊張之色,其中一部分人表情驚慌、恐懼,顯然是和日向孝一樣,在最近受過傷的。
前線戰事吃緊,村子可沒少抽調分家的忍者去執行任務,沒傷的人都在前線,在這種時候回來的,自然是因為受了傷需要治療。
聽說宗家準備用咒印對身上有傷的族人進行審問,這些人在第一時間感受到的自然就是恐懼和驚慌。
又聽到日向云川似乎打算幫他們,在巨大的恐懼和壓力下全部趕來,目光不由自主投向了那個站在宅邸門前的身影。
他靜靜地站在那里,身姿挺拔,月光灑在他身上,勾勒出冷硬的輪廓。
人群漸漸安靜下來,只剩下夜風的嗚咽。
日向云川掃過一張張不安的臉,純凈白眼中的目光平靜而深邃。
如果那些老家伙安安分分進行調查他還真沒什么辦法,但就是因為日向日吾的愚蠢和傲慢讓他有了可乘之機。
也好,那便借此,徹底坐實自己在日向一族的地位吧。
念及此,日向云川開口了。
“諸位。”
他的聲音并不高亢,卻清晰傳入眾人耳中。
“你們,在怕什么?”他緩緩問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