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云川沒有再說話,只是輕輕地揮了揮手。
這一次,無需多言。
所有分家成員接到了無聲的命令,最后看了一眼日向云川,眼神中充滿了找到主心骨的熱烈。
然后,他們轉過身有序地四散離開,沉默,卻帶著前所未有的昂然姿態。
月光下,那一道道離去的背影,不再佝僂,不再卑微,挺得筆直。
片刻后,在慘白的月光下,地上只剩下一灘灘尚未干涸的暗紅血跡,無聲地訴說著剛剛發生過的一切。
“已經很晚了。”日向云川看了一眼日向日差開口道,“日足大人請回吧。”
“……”
聞言,日向日差的眼角忍不住抽了抽,但最后只是嘆一口氣,身影消失在原地。
而日向云川也轉過身,走向自己的府邸家門。
但在這時。
“等一下。”
日向葵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看著日向云川的背影,她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最后還是咽了回去,只是語氣復雜低聲道:“我會將你的警告告訴父親的。”
“謝謝葵小姐。”日向云川不冷不淡地說道。
說罷,他的身影消失在日向葵眼前,而那扇門也被風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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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日向葵拖著沉重的步伐,踏入了自家那棟在族地中心,顯得格外氣派卻也格外冰冷的宅邸。
客廳里沒有開燈,只有窗外慘淡的月光透過窗戶,在地板上投下冰冷的的光斑。
一個身影背對著門口,端坐在客廳的陰影里。
“還知道回來?”
日向日吾的聲音響起,冰冷沙啞,如同生銹的鐵片摩擦。
日向葵的腳步頓住,站在玄關的陰影里,沒有說話。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父親身上那股幾乎要焚毀一切的怒火。
“哼!”
日向日吾猛地轉過身,那張在月光下顯得格外陰鷙的老臉,此刻已經布滿憤怒。
“葵!你給我聽好了!”
他死死地盯著自己的女兒,聲音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從今天起,你給我離那個該死的家伙遠一點,越遠越好!”
“不準再和他有任何接觸!”
“更不準再對他抱有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
“他以為煽動一群烏合之眾就能對抗宗家?就能反抗分家的命運?”
“癡心妄想!”
“他這是在自尋死路!用不了多久,他就會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價!”
日向日吾越說越激動,仿佛要將今晚在分家那里遭受的所有屈辱和挫敗,都通過貶低和詛咒日向云川來發泄出來。
然而,面對父親這近乎咆哮的警告和詛咒,日向葵卻異常地平靜。
她站在陰影中。
既沒有反駁,也沒有應和,只是沉默著。
那雙純凈的白眼在光線下,平靜地注視著暴怒的父親。
眼神深處,沒有了往日的敬畏和順從,反而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的復雜。
等到日向日吾喘著粗氣發泄完,日向葵才用一種平淡的語氣道:“父親。”
“日向云川,在你走后,說了一些話。”
(晚了一些,本來想把這段寫完,再一起發出來的,結果還是沒能寫完,時間不夠了,卑微求一下月票吧qaq)</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