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房的幾名書辦顯然早早得到了消息,平素的點頭之交,現在竟親如兄弟般,爭相幫忙搬東西,一口氣將他送到梅花廳,再三確定好約飯時間,才依依不舍惜別。
當天傍晚,薛向在梅花廳安頓好后,這才歸家。。
路過仁安街,滿街肉香、果香、糕點香,誘得他饞蟲大動,花了二百靈絲,各樣都買了些。
他人還離家百步遠,便聽見嚷嚷聲。
薛向聽到眉姐的聲音,緊走兩步,趕到家門口。
卻見一個青袍男子堵在自家門口嚷嚷,他面目狹長,眼神癲狂,不是早晨沖他吐痰的惡鄰劉二又是何人?
家門口,圍滿了吃瓜群眾,指指點點,大看熱鬧。
“劉二,你在我家門前嚷嚷什么?”
薛向一聲怒喝,打斷了正喝罵的劉二。
他對劉二的記憶,全浮現起來。
此人是街面上有名的潑皮,垂涎柳眉美貌許久了。
初始只是言語調戲,后來更有下流舉動。
只是前任薛向懦弱,裝不知道。
劉二一個愣神,待看清是薛向,好似被踩了尾巴的貓跳起腳來,“哎喲,你這個悶罐子也敢放屁!”
“郎君。”
柳眉沖上前,攔在薛向身前,“別跟這濁物一般見識。”
“老子是濁物?那他算什么,躲在女人褲襠里過活的東西。”
劉二大笑,指著薛向喊道,“諸位還不知道吧,這小子連打個雷都嚇得哇哇亂叫哩。
都這么大了,還找他媽討奶喝嘞。”
劉二的人緣并不好,他自己說的熱鬧,除了他相熟的幾個潑皮附和,場面甚是冷淡。
劉二叫罵之際,薛向被柳眉拽進院來,他一眼就瞧見了院子流了一地的屎尿,怒得開始冷笑。
“郎君,別理這潑皮,越理他越瘋,院中污穢我打掃掉就好了。”
柳眉手足無措,慌如驚鹿。
堂門口,薛適躲在薛母的懷里,瑟瑟發抖。
“向兒,不要生事,隔天我找你舅父說。”
薛母隔門喊道。
“不礙的,母親安坐就是了。”
說話兒,薛向輕撫柳眉后背,“去幫母親哄好小適,萬事有我。”
柳眉一怔,仿佛重新認識薛向一般。
薛向闊步朝劉二走去,劉二大步迎上,“怎的,想跟你劉爺爺動粗?
你胸前別著個飛魚標又如何?當我不知道,你在九分山也就是個挑水劈柴的貨。
你過了練氣二層沒?劉爺爺讓你……哎喲……”
劉二立時捂住褲襠,慘叫起來。
薛向一腳,直奔他襠間。
這檔口,薛向可不會管打得過打不過,是個男人都得干。
劉二做夢也沒想到一向窩囊的薛向,竟敢動手,大大出乎他的預料,一個不察竟然中招。
“握草。”
劉二身后的一干潑皮惱了,全沖過來。
薛向怡然不懼,照著劉二下巴又是一記狠厲的勾拳,砸得劉二鮮血長流。
他兇狠、果斷的出手,震得一干潑皮竟慢下腳步。
“大膽,誰敢在尋某的地頭鬧事!”
一隊黑衣勁裝大漢,疾馳而來。
領頭的是個燕頷虎須的青年大漢,腰跨長刀,胸前也別著一枚銅質飛魚標。
“尋……隊,吳……哥,做主啊!”
劉二一手捂襠,一手捂住下巴,疼得臉都變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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