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干什么就干,我老頭子不說話就是。”
說著,他拄著拐杖,走到一旁的枯樹底下坐定。
正事要緊,眾人也不糾結。
佛山城的闞嘉禪道,“我聽家中長輩說過,咱們這樣的試煉界,皆是儒道大能身隕道消后,執念不散。
自身熔煉的浩瀚文氣,未能歸于文脈天道,形成瘴氣,小的覆壓十里,大的覆壓百里。
含谷老人的資料,我并不清楚。
但顯然,眷村這些村落,就是被他的文氣遺瘴給籠罩住了。
顯然,這里的文瘴,形成了獨特的“文脈天心”。
這種文脈天心,類似于文脈天道,卻弱得多,只能見效于文瘴之內。
所以,咱們的詩文,才能在此間,顯化成宏大氣象。
按韓村長的說法,八年前就有考生進此處試煉了,足以證明這里的文氣遺瘴,十分豐沛。
越是如此,越說明含谷老人了不起。
以他展現出的文瘴之強,他的殘念多半并未徹底消散,大家當心。”
魏文道點頭,“我對此也略知一二。
大家也不用太擔心,此處能被學宮選為試煉場,安全是一定的。
即便含谷老人真有殘念不滅,這么多年,也必然影響力有限,大家不用擔心。
現在的關鍵是,速速緩解此地旱情。
我料,旱情一旦緩解,我等必然過關。”
陸為民道,“無怪叫我們收集文氣,原來是要顯化在此處。”
“列位,白某不才,先獻丑了。”
雍安城的儒生白啟按捺不住,率先放出積攢的部分文氣,慨然道,“忽從紙上瀉寒聲,濺玉跳珠滿石坪。
莫道書生無偉力,一詩能借水龍吟。”
霎時,文氣滾滾東去,泄入石灘,化作滔天水流,滾滾潑浪涌動。
眾皆叫好,白啟亦志得意滿。
然,帥不三秒,眾人驚訝地發現,滾滾水流,竟如潑水入沙,不消片刻,奔騰的水流,盡數泄入干涸的地表下。
更恐怖的是,白啟藏在袖中的文氣,竟主動飄出,演化成波濤,涌向石灘。
這部分文氣,是白啟打算用來煉化了帶出去的。
他做夢也沒想到,因為做出的詩句,氣象太大,加之這塊土地干涸得太厲害。
演化的水龍奔騰一陣后,紛紛泄入地下,牽連他剩下的文氣都一并顯化。
豈料,剩余文氣顯化的水龍,一樣在石灘上洶涌澎湃了一回,便消散進了地下。
干涸的土地,竟僅僅只被打濕。
“這,這……”
白啟目瞪口呆,驚慌失措。
嗖地一下,他的身影竟原地消失,退出了試煉。
眾皆駭然。
恐懼源于未知,第三關偏偏不說怎么做算好,怎么做算壞。
白啟搶個先手,竟生生把自己搶出了試煉場,怎不叫眾人緊張莫名。
“白兄雖是一片美意,終究不合君子之道。君子行事,量力而行,力有不逮,強而為之,自取其敗。我等當引以為戒。”
“周兄說的極是,我看這眷村的旱情,是沒法解了,這地表干涸成這樣,好似土壤之下,是個深淵,無論多少水,只怕都填不滿。”
“那該如何是好?”
“我看咱們還是入煉文陣,先煉化文氣,有了屬于自己的文氣,咱們再來想辦法?”
“附議。”
“有道理。”
“……”
說“附議”和“有道理”的不在少數,但終究沒人肯動。
白啟慘案在先,誰也不愿在前面蹚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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