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向抖擻精神,賣弄本事,對著魏夫人又是一通吹拍輸出,將她伺候得服服帖帖,瞧著日頭將落,這才趕忙告辭。
他回到家時,舅父一家已經在了。
這會兒,一家人熱熱鬧鬧吃了飯,薛向便想回房引靈入體。
舅父宋元喊他飲茶,他只好作陪。
茶水換了幾遍,宋元也沒離開的意思。
薛向看出來宋元有事兒,詢問究竟,宋元卻說沒事兒。
終于,張氏憋不住了,不知從哪個角落躥出來,“當家的,自家孩子有什么不好開口的。、
小向,你弟這兩次學堂測驗,成績都不佳。
龍山長也來過家里,跟你舅商議過,說你弟不是科考的料子。
剛好,現在上面有委托培養的名額,只要你弟能進委培班,將來就能直接弄個編制。
你舅是個沒能耐的,我們不來找你,也不知道找誰說去,嚶嚶……”
宋元一臉尷尬。
薛向拍拍宋元肩膀,“我找機會問問吧,舅父,這是好事情。
如果能爭取,也算給子杰謀個鐵飯碗。
就是不成,以后我想辦法。
子杰的事兒,我管了。”
“哎呀呀……”
張氏聲音陡然拔高,拉著薛向手臂,諂笑道,“舅媽這些年真沒白對你好,你這孩子打小就心善……”
柳眉見薛向的尷尬癌要犯了,趕忙組織麻將桌。
嘩啦啦麻將聲一響,張氏立時起了應激反應,棄了薛向,搶先霸住一個指標。
宋元到底尷尬,和薛向聊了兩句,便回家去了。
薛向則早早洗漱完,陪著小家伙講了會兒故事,哄她入睡,才回房間。
引靈完畢,他又翻起了新買的幾本定文文集。
幾本書看完,外面的麻將散場。
薛向剛放下書躺下,房門被敲響。
“進。”
小晚和范友義走了進來。
“還沒歇著?”
薛向翻身坐起,才要下床,被小晚攔住,“累著了吧,友義,我不在家,就數你辛苦。”
柳眉從后面搬了兩把凳子進來,讓小晚和范友義坐下說話。
“有什么話就說唄,跟大兄還不好意思?”
薛向看出來,是范友義有事兒。
他對范友義的印象已經極大改觀,在范母的壓制下,人窩囊了點兒,但勤快、體貼、機敏,一樣不差。
“相公他在修煉,已經練氣一層了,他想報個補習班,準備參加城考。”
小晚鼓足勇氣道,“我們現在收入還可以,也算過賬,能供得起相公考科舉。”
范友義低下頭,不敢看薛向。
在他看來,他現在的一切,都是薛向給的。
自己不安分,想參加科考,必定會消耗大量資源。
“友義要參加科考,這是好事兒啊。”
薛向笑道,“是錢不夠么?要多少?”
在這個全民修煉的大時代,范友義有此想法,再正常不過。
范友義連連擺手,略顯慌亂地道,“夠,夠的,報亭現在收入很穩定,也很好。
我在報社還有一份工資,我暫時只是準備,修煉水平還低,消耗不多……”
“考試資格呢?”
“我上過初級學堂和中級學堂,有參考的資格。只是久疏考場,還要多多努力。”
“很好,我全力支持,有什么需要,你及時跟我講。”
薛向還真不是說大話。
他有這個底氣。
主要是云間消息發展至今,氣勢已成,廣告坑位費瘋漲,銷路已沖出郡外。
他雖只占一成的份子,但看今年的財報,年底分紅不會低于百枚靈石,這個數字大概率還會上漲,支撐他目前的開銷,綽綽有余。
“多謝大兄。”
范友義深深一躬,小晚眼睛紅紅的。
薛向揉揉她的腦袋,又看看柳眉,笑著道,“等一二年吧,咱家真發了,大家都修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