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裝備了,咱十一室多少年沒換裝了。”
“龍蛤蛛槍。”
“縛蛟索。”
“天,還有軟猬甲。”
“百煉鋼刀,還鑿了符紋。”
“薛室長威武!”
“…………”
營地里沸騰了。
薛向心情不錯,自己的便宜老師沒白認,條子才打上去,新的制式裝備就下來了。
佟國南、童勝他們喝兵血,把十一室當了斂財工具。
薛向不這么看,他將之視作心腹力量。
有機會加強武備,他自然不會放過。
薛向上前試了試新的制式武器,心懷大慰,只覺今后能睡踏實覺了。
他正摸著一把鐫刻了符紋制式鋼刀,王安世的身影出現在營門外。
這一陣,他忙前忙后,黑瘦了不少。
薛向對他印象大為改觀,接上王安世,便徑直引到營房左側的茶室。
兩人才落座,吳奎搶先一步送來茶水。
此君正是尋四洲的跟班、薛向的老熟人。
薛向考上城生后,還沒有具體去處時,他和尋四洲來找過薛向,表示希望跟隨。
當薛向確定要去到龍潭虎穴一般的綏陽后,吳奎推說家中有事,便未跟隨。
如今,薛向在綏陽的局面好轉,他又托尋四洲說情,薛向允了他個小隊長的職位。
對吳奎這樣的人,薛向心中自有分野,用其長,略其短。
所以,吳奎再貼過來,薛向沒有丁點指責。
吳奎倒好茶水后,便退出門去,留兩人說話。
王安世此來,卻是勸薛向和開山宗的丁春夏講和,至少一起吃個飯。
雖說上次逼著丁春夏拿了定錢,解了工資的燃眉之急,但渡口上的事兒,離了開山宗,也不好擺平。
“王室長,我有一事不明,請你解惑。
我看你諸事都不甚關心,偏偏執著于渡口上的那些商鋪。
開始我還以為你在其中,有利益糾葛,所以替丁春夏張目。
現在看來,渾不是這回事兒,你到底為個什么?”
這問題,薛向藏在心里挺久了。
“敢問室長,對渡口上的那些商鋪如何看?”
薛向道,“位處要沖,若無大案,自然是做生意的好地方。
只是敲鑼賣糖,各干各行,形成不了規模,也就弄個熱鬧。”
王安世起身拱手,“無怪綏陽的老百姓都稱您為神君,目光如炬。
渡口上的那些商鋪,林林散散的租出去,根本不成氣候,只有統一出租、謀劃,才能做出大文章。”
薛向道,“王室長不像是十一室的室長,倒像是第七室的室長(第七室管商事)。”
王安世目光轉深沉,“不知室長注意到湘水上的河商沒有。”
薛向點點頭,“來的時候,我瞧見了,湘水上游動的河商絡繹不絕,很是熱鬧。”
王安世道,“看著熱鬧,其實都是苦命人,為偷減些稅費,不得不生在水上,長在水上。
不瞞大人,我自小便在那河船上長大。
我家二老有生之年,最大的愿望,便是能到陸上售賣靈織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