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風頭我不排斥,但出會得罪人的風頭,絕沒必要。
專辦行轅里的大佬們都沒破了的案子,我嘚嘚瑟瑟地破了,肯定惹人嫉恨。
可我不在乎人嫉恨,我在乎的是……”
“愿氣!”
柳眉眼睛亮了,“是啊,這樣的大案,關注度如此高,一旦偵破,得到的愿氣之豐厚,定然超乎尋常。
只要郎君能規避風險,我也樂意郎君接下此案,我想看看我總能胡亂聯系的能力,能不能用上。”
“定然能。”
薛向道,“接下來,就要看蘇眭然的表演了。”
………………
未時三刻,薛向才在公房坐定,閆光明、褚兆、陳桐、金光都趕了過來。
“薛掌印,您瞧瞧,這叫什么事兒,蘇鎮令也太不像話了,咱都沒去,他自己跑過去摻和了,不知道的還以為綏陽鎮他當家。”
金光憤憤不平。
他就一點好,當久了墻頭草,倒伏能力驚人。
倒向誰時,必然形象美,姿勢佳。
自打掌印寺會議反水后,他搖身一變,成了薛向的頭號馬前卒,就差早請示、晚匯報,真當薛向是他上官一般。
“蘇鎮令這樣做,的確不妥,至少得跟咱們通報一聲。”
褚兆也亮明了態度。
掌印寺會上,他亮明態度后,矜持讓他沒刻意和薛向走得很近。
但自問在上次掌印寺會議上反戈一擊有功,該拿的功勞,該享的福利,他是真真切切沖鋒在前,理直氣壯。
“事已至此,咱們只能等了,我相信蘇鎮令會給大家個交待的。”
陳桐很難。
若不是來的是蘇眭然,他根本不必這么難。
他對薛向的印象很好,有能力,有手段,關鍵是有心胸。
掌印寺會議上,大獲全勝后,也不見薛向趾高氣昂,唯我獨尊。
該分給大家的利益,一點不少,從不胡亂越界,長臂管轄。
遇到這樣的當家人,還求什么呢
說一千,道一萬,大家同衙為官,為的不就是名和利么
名和利都有了,還斗什么
“列位,你們都說半截話,我也聽不懂啊。”
薛向攤手道。
閆光明甕聲道,“專辦行轅今天撤了,滄瀾州第一司司尊樊元辰親自過來算總賬,隨行的有迦南郡第一堂堂尊,云夢城第一院院尊,還有一些叫不出名號的官員,陣仗極大。
本來,我們應該都過去接待的。
結果,蘇鎮令自己先去了。
咱哪有那個厚臉皮,怎好意思再跟過去。”
閆光明自覺整個綏陽鎮,就他和薛向是自己人,別人都是墻頭草,他都不稀得看。
“報!”
吳奎疾步沖入。
他被薛向安排在軍餉案專辦行轅,吳奎也樂意干這迎來送往的活兒。
“說。”
“快說,可是軍餉案有結果”
“你喘什么氣呀,蘇鎮令怎樣”
“…………”
“不急,你先壓一壓,慢慢說。”
薛向遞過一杯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