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語氣客氣但不容置疑,表明,每個攤位需繳納五枚靈石。
一聽如此高價,問價幾人皆倒抽一口涼氣,但看到廣場上的景象,又舍不得就此離開。
幾人還在糾結,卻有人先擠上前來,二話不說,麻利地交錢,領取號牌,歡天喜地地入內支起攤位來。
糾結的幾人終于痛下決心,交錢領牌。
薛向暗暗咋舌,他只掃了一眼,廣場上的攤位便不下去數百個。
只這一項,飛羽商行的收入便在兩千靈石以上。
薛向正打量著,先前支應客人的管事終于注意到他,上前問詢。
薛向也不廢話,取出一張鑲有飛羽紋飾的烏金請柬。
守門的執事見狀,立刻神情一肅,作了個“請”字的手勢,引他繞過人群,入了右側的靜室。
靜室中光線柔和,桌案、座椅皆是楠木所制,空氣中隱隱有檀香。
一名衣著整潔的女修迎上來,拱手行禮,管事也沖薛向行禮后,退走。
女修開門見山,告知薛向,按流程,他們要先發放拍賣憑證。
但發放拍賣憑證之前,有義務告知,需要薛向提供身份證明,以及稍后,他們還會存錄領取憑證的影像,問薛向能否接受。
“我來買東西,貴方賣東西,為何搞得如此興師動眾”
薛向當然不愿存檔留影,畢竟,誰都不愿暴露財力和實力。
女修溫婉地道,“我們理解尊客的憂慮,但我方組織如此大型的活動,是不可能讓客戶在危險之中參拍的。
我們拒絕一切詭異的、神秘的修士,參加我們的拍賣活動。
如果您不能認同我們的理念,我們只好放棄此次的合作。
同樣,我方經營拍賣會多年,在保全客戶秘密方面,有獨到之秘。
迄今為止,從不曾泄密。”
“怎么證明可要我提供戶籍信息”
薛向知道自己不可能動搖一家多年商行立下的鐵律,索性不糾結此事。
“尊客有無保舉人,若有,且在我們這兒存有資歷,那就很簡單了。如果沒有,提供您獲得邀請函的方式,我們去查驗。當然,你家若有人出任過朝廷命官,由他保舉亦可……”
“我自己是官員行不行”
薛向亮出仙符。
女修眼前一亮,“那就再好不過了,會省掉許許多多的麻煩。”
薛向出示仙符中的信息,女修眼角帶笑,拱手行禮,“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悲秋先生,小女子今日有緣與先生會面,不勝榮幸。”
薛向已經麻了,他自己都數不清自己有多少外號了,幾乎一首名作,多一個外號。
繼二釣先生,看郎,青天居士之后,悲秋先生又閃亮登場了。
不過,要平心而論,薛向最喜歡,也最想落到實處的,還是鞭婦俠。
薛向同意后,流程走得很快。
很快,薛向得到一枚綠色戒指,是拍賣會舉辦期間,進出憑證、舉牌憑證、結算憑證。
薛向收了戒指,從靜室出來,步入廣場。
此時的廣場,攤位已經排滿兩側,熙熙攘攘,叫賣聲、討價聲此起彼伏,靈光與煙火交織,熱鬧非凡。
他信步而行,偶爾駐足打量,有賣靈草的,根須仍帶著泥土的清香;
有賣符箓的,符面靈光閃爍,隱隱透出陣紋;
還有幾處,直接擺上了煉器爐與半成品法器,現場示范,吸引了不少修士圍觀。
走到一處拐角時,他的目光被一個攤位吸引住了。
攤位后坐著個二十許歲的年輕人,衣衫算不得華貴,卻干凈利落,面色略顯憔悴,眼神卻十分堅定。
案幾上,一個拳頭大小的灰白色石頭安靜地放著,表面遍布暗紅色的細脈紋路,看似尋常,卻隱隱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他高聲嚷嚷著,吸引了不少圍觀者,“諸位可識得此物此乃魔王之卵,來自魔障之地。
是我偶得奇遇,從一位老者手中得來。
那老者當年也是進魔障之地試煉,才帶出這魔王之卵……”
攤主人利落,嘴也快,可他這一通叭叭下來,離開的人比過來看熱鬧的還多。
薛向哂笑一句,也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