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溫侯甚至不惜動用珍貴的護身符。
然而轟鳴之下,光壁寸寸崩塌,符紙燃盡成灰,護罩搖搖欲墜。
沈南笙胸膛裂開血縫,獠牙盡碎,面孔猙獰如鬼。
呂溫侯全身寒冰盡碎,碎屑刺入血肉,狼狽如同被剝皮的獸。
樓長青握刀的雙臂徹底碎裂,血流如注,青刀“喀嚓”一聲,刀脊再裂。
眾人目眥欲裂。
“快停!快停啊!”
“這哪里是斗法,這是自陷火獄!”
“周兄,速速開啟護陣,放他們出來,他們撐不住了。”
“是呂兄交待的啊,我已經開啟了護陣的全部威力,時間不到開不了。你們以為我不著急,沒瞧見元爆珠炸得我這大陣的陣光已經搖搖欲墜了。”
周明堂更是悔不當初。
“薛向,住手,住手……”
眼見薛向已經掏出第三枚元爆珠,樓長青高聲道,“我們服了,我們輸了,你贏了,從今往后,我們再不跟你為難就是。”
“算你贏了,到此為止吧。”
呂溫侯一臉不忿。
他從心里底不覺得自己輸給了薛向,不過是時運不佳,被薛向引入了預設的戰局之內。
沈南笙赤紅了眼睛,冷冷盯著薛向,“你的目的達到了,以一敵三,今后,你大可盡情吹噓了。”
三人強忍著悲痛,說出了服軟的話。
薛向微微一笑,“看來三位大爺當慣了,以為你們想打就打,想休戰就休戰。
設若薛某落得如此局面,三位會停下么
三位,是不是忘了,咱們簽了生死狀。
戰端一起,只有一方能活著走出這里。”
“薛向,你休要張狂,我堂堂呂家,千年門楣,眾目睽睽之下,你敢殺我”
“你不過是虛張聲勢,想將我們踩入泥濘,讓我們跟你求饒,休想。”
“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已經占盡上風,還想我們跪下來求你不成”
呂溫侯、沈南笙、樓長青三人盡皆作色。
薛向說的不錯。
在他們的視角,什么生死狀,都是浮云,那不過是忽悠薛向下場,合法合理的殺死薛向的流程。
他們從沒想過,薛向膽敢當著睽睽眾目殺掉自己。
這是不可能的。
借薛向幾個膽子,他也不敢這么敢。
所以,被薛向的元爆珠逼到極限,三人也只是喊停,勉勉強強承認薛向占據了上風。
但,這絕不代表三人愿意放下自尊,卑躬屈膝地討饒。
“三位寧死不屈,薛某佩服,三位走好,恕不遠送。”
薛向同時彈出兩枚元爆珠,一左一右。
“不!”
“饒命!”
“救命!”
劍膽從兩端顯化出鋒刃,瞬間擊中兩枚元爆珠。
頃刻間,天地驟白,仿佛被兩輪驕陽齊齊點燃。
轟!
一聲巨響,震碎人耳,炎火似雷霆萬鈞傾盆而下。
熾光洶涌而出,火海奔騰,仿佛要將大地掀起。
烈焰中,虛空震蕩,石壁龜裂,護陣陣光轟然塌陷。
狹窄范圍內,幾乎爆發毀天滅地之威!
火焰夾雜石屑與雷鳴,一切形體都在燃燒、溶解。
絕望三人組合力撐起的靈力護罩,剎那間被烈焰吞沒。
護身符微弱符光寸寸燃盡,法相崩碎,光壁潰散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