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代表著中樞,后者代表著皇室。
兩塊令牌交迭,足見秦爺的底氣。
灰袍中年話音落定,秦爺冷哼一聲,“年輕人,不要見著漂亮女人就走不動道。
今日是我五路轉運之盛會,老夫不愿見血,你磕三個響頭,跪一邊去。”
說話間,秦爺肥碩的身軀氣勢全開,卻如同一尊山岳壓來。
全場,議論蜂起。
“這小子臉丟大了。”
“《凡間》說的好哇,無知是生存的最大障礙。”
“能打有什么用,出來混,靠的是勢力。”
“年紀輕輕,鋒芒太露,終究要吃大虧。”
“…………”
“秦寬。”
薛向微微一笑,“可有功名”
秦爺愣住了,全場頓時一靜。
“你在胡言亂語什么”
秦爺回過神來,“功名于我如浮云,秦某帳下,郡生、城生多如過江之鯽。”
“這么說,你沒有功名。”
薛向聲音猛地拔高,“區區一個商賈,敢讓堂堂郡生跪拜,誰給你的膽子
本官才歸隱幾日
你們這些敗類,就像澆了大糞的莊稼,蹭蹭往外冒。”
說罷,薛向亮出仙符,深青色輝芒冒出。
“九品仙符。哈哈……”
秦爺大笑,“我當是什么高官顯宦,區區九品仙符,連我家的大門都進不得。”
“大膽!”
薛向暴喝一聲,“先以商賈之身折辱當朝士子,再以平民之軀,不敬仙官。
其罪當流三千里。”
“年輕人,休要胡言亂語……”
“就是,拿個雞毛還想當令箭不成。”
“笑死個人,瀾淵行館到底有沒有護衛,什么人也放進來。”
“…………”
場間一片喧嘩。
“夠了!”
秦爺暴喝一聲,全場皆寂,他冷冷盯著薛向,“年輕人,老夫的耐心被你耗光了。
今日老夫本不欲見血,但你自己找死,不收拾你是不行了。
報個字號吧,老夫手下不收無名之鬼。”
“云夢,薛向。”
“哈哈,云夢來的,我說不能是大地方,啊……薛……薛……”
“你,你……”
“…………”
呼啦啦,本來以薛向和秦爺為中心,越擠越小的圈子,猛地散開,一部分人仿佛躲避毒蛇、瘟疫一般。
秦爺懵了,他雖沒回過味兒來,但還是捕捉到了“云夢薛向”四字,似乎頗有威力。
場間,外地人的數量還超過了本地人,于是,各種消息開始飛速匯聚。
“薛向那……就是那個平滅迦南郡四大家族的人”
“傳言他麾下有三位元嬰老怪,且是正值盛年,戰力正隆的元嬰老怪啊!”
“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