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來,把地圖收起來,扔到一邊。
“這就是我想要的!”
“他們如果不亂,我怎么能趁火打劫?”
“他們自己亂了,我就能搞事了!”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
“等!”
秦浩只說了一字。
他不是等軍報,他是在等他們更亂。
只要大齊亂,其他國家就會怕。
只要一國退,十八國就全亂了。
沒人想當最后一個跟秦家死磕的蠢貨。
再加上草原那邊的蠻子,也被他從側面放出去,正在繞到東南。
十八國之中,有人已經開始準備自保。
信鷹來得比刀快。
秦浩要的就是這個節奏。
有人來求見。
是個老儒。
穿得破破爛爛,滿身灰土。
一進門就跪。
“秦王饒命,老朽只是抄書為生,從未寫過一字攻擊王上之言!”
“老朽之子,被奸人所害,誤入歧途,早已與老朽斷絕!”
“懇請王上高抬貴手,老朽愿剃發修行,再不言事!”
沒人理他。
他跪到傍晚,最后被士卒拖了出去。
這一日,秦王討逆令的第一階段,結束了。
十個文人,七死一瘋,兩逃。
東風軍團沒出聲,秦浩手里那幾道密信卻已經出了幾十份了,每份都用的是不同的筆跡,不同的行文,連口吻都不一樣,內容倒是統一,重點就是一句話,北邊大秦放開防線了,現在南遷,秦王手里沒兵了,邊境虛空,機會到了。
送信的人沒從大秦出發,從草原各部落附近送出去的,全是游牧商人,還有些打著求醫的旗號混進蠻夷內部的散修。
有的是奴隸逃出來的,有的是被蠻夷抓去過后來又偷跑出來的,他們說什么蠻夷聽,蠻夷不管真假,他們管有沒有利可圖。
秦浩手上那幾個在草原上收買的部落首領,本來就壓不住下面的人,只要信傳出去,草原邊境那幾十個大小部落,肯定動。
這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了,之前三江口大戰,秦浩就是用過這種手段。
這次更狠。
那信不是只有一份,有的是說大秦空虛,有的是說十八國想趁亂分裂草原,有的是說中原人準備把草原人當炮灰,還寫了幾份,說齊國大將寫信給秦家,說要斷蠻夷貿易。
草原上那群人本來就脾氣急,一聽有人要斷他們牲口肉酪的買賣,就炸了。
加上草原最近雨水不多,馬匹病了不少,牧場草淺了,部落間本來就摩擦頻繁,現在只差一根火繩點起來。
西北邊境,快馬從營地沖出來,十幾騎往南方殺去。
斥候匯報的時候,秦浩沒問什么,他只是點了點頭。
“第一批,出來了!”
趙應天聽了,咧嘴笑了。
“這波他們得玩脫,邊軍要是不守,蠻子就往里沖。
守了,那就要兵,兵從哪來?不就是從攻秦的主力里調嗎?”
張青松也說。
“若再有一國守不住,就得喊盟友幫忙。
那盟友要不要出兵?出多少?是幫一國,還是全防?一防就分兵,分兵了正面戰線就虛了!”
秦浩沒吭聲,他心里清楚,比這些更要命的是信任。
草原動了,哪怕只有兩千人,十八國的反應就是,把自己后背當成秦浩在動。
這種時候,誰還會放心和別人并肩作戰?
誰還敢把命交給身邊的盟友?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