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照常安靜地運轉,香妃那邊收的消息卻是越來越快。
草原上的老祭司又出了一次面,這次不是偷偷來,而是公開召集幾個部族,說是要講“神罰”的由來。
他說,那天夜里的血,是神的懲罰,不是敵人。
他說,祂已經怒了,要清理草原。
有人信,有人怕,也有人笑,說這老東西腦子壞了,祂都被燒光了,還神罰個什么。
可就在第三天夜里,突厥部一個分支的小寨突然著火,整寨三十七口沒一個活下來,尸體全黑,連牲口都被宰了。
沒人知道是誰干的。
沒有腳印,沒有蹤跡。
只有一面血旗,被掛在寨口的一棵老槐樹上,旗上什么都沒有,只有那個熟悉的字。
“祂”。
香妃把信送來時,張青松沒說什么,只拿起地圖,把那小寨的位置標上。
“不是我們干的!”
秦浩也不說話。
他手里那柄用來點香的銅針一轉一轉地轉著,眼睛里沒有光。
“他們還在裝!”
“燒一個小寨,是嚇人!”
“但燒完沒人認賬,就是推鍋!”
“想賴我們?”
“想嫁禍?”
“他們不敢說是我們,但想讓十八國以為是我們!”
“好啊!”
“那我就讓十八國自己去問!”
他命人傳信,分別送往大齊、大楚、蜀國、大越四方,說是有人冒充大秦軍隊,在草原上大開殺戒,欲圖挑撥草原和中原關系。
信里一筆沒提鴉骨營,也沒說祂。
只有一句話寫得清楚—
“此風非吾起!”
“但吾不懼風!”
“若欲查真相,可來秦地!”
“吾候諸君!”
這話一出,整個邊界風聲陡變。
有人說,秦家這是撇清關系。
也有人說,這是挑釁。
但無論怎么說,秦浩這一次,什么都沒做,反而讓對面的人坐不住了。
蠻夷的人慌了,十八國慌了,信鷹飛了一趟又一趟,軍報像雪片一樣進來。
可秦地沒動,東風軍團安靜,主城安穩,各地守軍不調,百姓日常。
一切都像什么都沒發生。
可誰都知道。
火,在地底下燒著。
再動一下。
就炸了。
草原上接連燒了三個寨子,東一個,西一個,第三個是在中央草地,離突厥部不遠,是個叫薩安的小部落,人口不多,靠擠奶和販馬過日子,寨子不大,一場火下來,連地上的牲口骨頭都沒剩多少。
那面血旗又出現了,這回是插在祭臺上,旗面破了一個角,但“祂”那個字,還是紅得滲人。
這事傳得比之前更快,不出三天,草原上的大部落都知道了。
小部落不敢說話,大部落也沒人吭聲。
倒是十八國那邊,開始有人問話了。
問得最多的是大越,說這事是不是秦家干的,是不是東風軍團夜襲,要不要給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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