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人查過—他們修出來的武器,最后去了哪!”
“他們教出來的學生,最后進了哪條兵道!”
張青松沉了聲。
“我們進得去,但不能大張旗鼓!”
“楚王若知道我們盯的是蔡州,他就會提前封!”
秦浩點頭。
“所以我們不去!”
“讓他們自己查!”
張青松抬頭。
秦浩道:“我們送一批難民!”
“從西南小道偷偷塞進去,說是流亡戶!”
“里面藏三十人,七個是東風軍退伍兵,五個是舊魔門識符者,還有十八個,是香妃養了四年的耳!”
“他們進去之后—”
“不是查!”
“是活!”
“種地、賣柴、進學、下館、擠市、修宅,和當地人混在一起!”
“但每隔十日,送一次信息!”
“只報兩件事:一是蔡州修什么,二是蔡州讀什么!”
“誰修,誰讀,修得多少,讀到哪兒!”
“但凡查到他們有獨卷、有偏法、有偽史、有亂教,就開始收證!”
“收三個月!”
“等到我們手上有了圖、有了書、有了人、有了買、有了藏,我們再往外一放—”
“這不再是‘楚國王屬犯秦’,這是‘楚地非法造亂,毀中原正統’!”
“到時候!”
“我們不用打!”
“讓中原諸國自己去圍他!”
張青松聽完,眼神亮了幾分。
“這是—借勢?”
秦浩點頭。
“借的,是他們不敢亂的勢!”
“他們想藏,就藏得更深!”
“我們放一把火,點在他們糧倉邊!”
“看他們往哪逃!”
“他們躲不過,那就是明證!”
“他們動了,便是自曝!”
張青松轉身出去,安排人選,挑的都是已經在香妃手下磨了好幾年的活人,能說能聽,能吃能忍,能讀能記。
這批人第二日就出發,換成了西南土民的打扮,從一處早年廢棄的山口溜出去,一路走得隱秘。
趙應天沒去,他是明面上的刀,不能出現在這類事上。
白云飛倒是帶了一段路,護了那批人出小道,轉身就走,不沾身,也不說話。
香妃讓了三人,從外圍護住。
這一去,至少百日。
張青松說:“百日內不準外查,不準提,不準談!”
“讓他們像真的死在那邊一樣!”
“只要我們這邊的人不漏,他們那邊就會自己出錯!”
秦浩只點頭。
“百日之后!”
“看誰先出聲!”
那三十人進去之后,外界果真沒有任何動靜。
蔡州在地圖上看不顯眼,南楚王朝那邊也從來不特意提它,哪怕是邊軍換將、學宮進士出榜,年報里也只是排在附帶。
可越是不提,越是藏得深。
這一百天,張青松每天都看一次西南小道的哨信,信鷹飛得很穩,線路是三年前香妃布下的“斷紋線”,平時只用來走藥材和書冊,極難被查。
第一封信回得慢,是第十五天送回來的,上面只寫了一行字:
“蔡州春耕未出,學宮仍講《星律》,三日新增舊詞本一冊,來源不明!”
這話看著沒什么,可張青松看完臉色當時就沉下來。
《星律》是魔門早年外傳的試教書,用來教孩子識數看月本沒錯,但其中夾帶了對“宿命”二字的曲解,曾經因為在江東小鎮私下流布,被秦浩下令燒書、斷卷、封館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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