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語氣平靜地補了一句。
“別太快。
三日內連續出事,讓他們看著死,看得多了,就知道什么叫做—叛秦者亡!”
歸辛樹腳步頓了頓,點了點頭,快步離開。
……
三日后。
燕國京城連發六起命案。
宰相家族半夜被刺,家中老少九口被斬。
兵部尚書正在外院設宴,突然一支毒箭穿喉,當場倒地。
都尉統領的弟弟在城中街市被人砍殺,滿街血跡。
前線大將之妻,在送飯途中,整輛馬車被炸翻,尸首無存。
所有事件的共同點是—干脆,狠毒,無人知情。
城中百姓一夜之間全都知道了這件事,流言如潮。
“聽說是秦家干的!”
“誰讓他們整天喊打秦家,現在好了,全家都死了!”
“秦王太孫不是在邊關嗎?怎么手伸這么長?”
“你懂什么,那是神仙手段!”
“誰還敢惹秦家啊!殺人不見血,今天輪到這個,明天就輪到你!”
消息傳到大齊、大楚、吳越諸國時,各國王宮同樣炸了。
秦浩用的是一整套體系的人去殺,每一步都干凈利落,毫無多余痕跡。
你想查?查不到。
你想抓?抓不住。
你想報復?不好意思,你連人在哪都不知道。
這一刻,十八國聯盟里,已經有好幾家徹底沉默了。
他們不敢再讓自家文臣武將公開喊打秦家了。
更沒人敢上奏提“誅秦”口號。
因為他們知道,下一次死的,很可能就是自己。
不是戰場上死,而是家里人一個個死。
不是被敵軍砍,而是隔著千里萬里被點了名。
而這些,秦浩只花了不到十天。
他一個兵未動,卻已經砍翻了十八國聯盟的底氣。
燕國王宮,氣氛壓得透不過氣來。
朝堂上無一人敢大聲說話,大殿兩側的文武百官低著頭,神情陰沉,身子繃得筆直,仿佛連呼吸都不敢太重。
宰相一家昨夜滿門被殺,尸體堆在后宅門口。
兵部尚書被箭射穿喉嚨,血流了一桌。
都尉統領的弟弟在街市上被人一刀兩斷,尸身橫陳在青石板上,血染街道。
這些人,可不是尋常庶民,他們是燕國的權臣,是主導反秦攻勢的骨干,是第一批上過秦家討逆名單的“功臣”。
如今倒好,全都在短短三日內死光。
朝堂里沒人說話,是因為每個人心里都明白了一件事—這不是刺殺,這是懲罰。
他們怕的不只是死,而是秦浩那種隔著千里滅你全家的手段。
他不用動兵,他甚至不必說一句狠話,只要名單一出,整個王朝就會變成屠宰場。
燕王坐在高位上,臉色蒼白,嘴唇直哆嗦,身子一動不動,整個人像是失了魂。
底下的內閣大學士終于出聲。
“陛下,如今局勢……非尋常手段可解!”
“草原蠻夷又在邊境作亂,百姓驚慌不定,各方調兵自保,合縱聯盟內部意見分歧……此時再對秦地用兵,怕是難有勝算!”
燕王抬起眼,聲音沙啞。
“難道就這樣算了?”
“宰相他們……就這么白死了?”
沒人敢接話。